“那个慢呐!”老板娘道:“炸那玩意得现缓油,要不得不好吃。”
赵军回头看了一眼,这屋里七八张桌都有人,于是他转回头又问老板娘道:“他们点完的、马上要做的硬菜,你给看看都有啥?”
老板娘一听就明白赵军是啥意思,她把手中的本往前翻了一页,然后对赵军说:“有个肉段烧茄干,还有个红焖带鱼。”
“呀?”赵军闻言一怔,道:“今年带鱼过来这么早呢?”
“不早了。”老板娘道:“这都十一月份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过节送礼了。”
紧接着,老板娘又问:“要一个吗,兄弟?”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赵军要点别的菜,那得等其他桌都上差不多了,才能给他做。但他要跟别人点一样的,后厨一起就做出来了。
“要!”赵军道:“肉段茄子干也要一个。”
东北除了锅包肉,还有一道溜肉段。而且比起锅包肉的酸甜口,溜肉段的咸鲜口更容易被北方人接受。
但前些年物资匮乏,能吃得起溜肉段的不多,所以厨子在溜肉段的基础上又研发了肉段烧茄子。
只不过这冬天没有新鲜茄子,就用秋天晾的茄子干。
“肉段茄干也要啊?”老板娘追问了一句,她这店里那些桌,加一起也没有四道硬菜。大多数男人来喝酒,就点个毛菜,像炒豆芽、酸菜粉之类的。像赵军这样,上来就红焖刀鱼、肉段茄干这样的,一天也够呛能碰着一个。
“要!”赵军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然后反问道:“茄干啥样的?干菜味儿大不大呀?”
东北这边到了冬天,除了萝卜、白菜,很少能见到新鲜菜。所以,干菜是必不可少的。
而东北人晾干菜有无数种方法,单就一个晾茄子,能切丝、能切片,还能将一整根茄子削成长长的一条。
除了样式不同,还有直接晒、烀熟了晒、裹草木灰晒。
凡是干菜,大多都有种干菜的古怪味道,做的时候得用汤料往下压。
“我们是烀完了晒的。”老板娘道:“一点儿邪味都没有。”
“来一个!”赵军说完,就见老板娘急匆匆地往后厨走去。
赵军要这俩都属于插队,得赶紧告诉后厨,要不然错过就麻烦了。
“差不多了吧?”见老板娘走了,马玲微微向前,把头探向赵军,小声道:“点俩菜够了。”
“没事儿。”赵军笑道:“好不容出来一趟,我好好领你搓一顿。”
赵军话音刚落,那老板娘去而复返,对赵军道:“兄弟呀,你要那俩菜都加上了,你看看主食来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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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食,主食不用!”老板娘话音刚落,马玲就抢在赵军面前说话,这姑娘一边打自己的挎兜子,一边说道:“我兜有大煎饼。”
说完她有大煎饼,马玲回头一看那炉子,道:“搁那炉盖上烤烤就热乎了。”
姑娘几句话给老板娘听懵了,她不是没见过会过日子的,关键是你红焖刀鱼、肉段都点完了,主食却要烤大煎饼,你这是什么路子?
“不!”赵军忙伸手拦住马玲,然后对那老板娘道:“主食都有啥呀?”
“唉呀!”老板娘道:“正常啥都有,但这赶饭口不能烙饼啥的,就大米饭、大蒸饺。”
“大蒸饺啥馅的?”赵军问道。
“牛肉的。”老板娘答:“牛肉大萝卜的,三块钱一斤。”
他们这蒸饺不论屉,论斤卖!
“那得等多半天呐?”赵军问了一句,老板娘道:“这个快,灶上有汽儿,我拿去就给你蒸了。”
“行,一斤蒸饺,三碗大米饭。”赵军点了主食,这倒不是他舍不得全点蒸饺,而是那红焖刀鱼配着米饭是一绝。
尤其是赵军记着,马玲上辈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