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果然动了,让箱子动的自然是躲在里面的二蛋,之前的他,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实在是大劫过后数小时漂浮在海面上,更是被一群海怪当皮球踢,自是折腾的够呛,也累的筋疲力竭。
一开始他还是在箱子里努力地挣扎,拼命控制好自己的躺姿,随着海怪不断地无序拍打,慢慢地他也就习惯了。
除了脑袋七上八下,其他好像也没啥特别难受的,就随便你们去玩吧,老子先打个盹再说。
这一打盹不要紧,慢慢也就昏睡过去了。
直到山口用倭刀大力地劈砍箱子,才把他从睡梦中稍微惊醒,随即箱子被山口一脚踢翻,这甲板上直来直去的力量,远不同于海面之上,抵消了海怪拍打大部分力量的海水浮力。
他不明就以地跟着箱子在里面连续翻了好几个滚,倒也彻底地赶跑了昏昏欲睡的瞌睡虫。
彻底醒过来的他,听到外面传来人的声音,而且还不少,嚷嚷吵吵的像是菜市场,自然要想办法出去。
但山口的那一脚,无巧不巧地把箱子踢翻了,出路朝着甲班,要想出去,自然得先把箱子正过来再说。
他老人家只能勉为其难地,在箱子里就势再打了两个滚,转过来180度,这样就很容易打开内部的一体暗锁,再从里面爬出来了。
看着箱子动了,所有海盗都齐刷刷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如临大敌,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会看到什么。
而此时,数百米开外,正有一艘归航的船只,迎着风,向着已经快要彻底消失的夕阳,快速地接近山口的船只。
揉着惺忪的睡眼,二蛋满心欢喜地叩开了内锁,慢慢地从箱子里爬出来。
先伸出来的,自然是他满是污垢的双手双臂,比那沿街乞讨的叫花子,实在干净不到哪去。
再然后就是他满是泥泞岩灰的脑袋,看不清面庞,夹裹在鸟窝般蓬松卷曲的灰发里,慢慢地从箱子里伸出来。
可惜这似人非人的脑袋瓜子,还没能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呢,就有两柄寒光闪闪的宝刀,一左一右地,架在他黑乎乎几乎看不见丝毫肉色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