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失眠了,凌晨三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在反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拿出手机,滑着对话框里近百条消息,全是她的自言自语,莫名眼眶酸涩。
第二天,颜笙来找她,看她坐在床头,没精打彩的望着窗外,“你在发什么呆呢?”
姜幼回过头,颜笙吓了一跳,“你是一夜没睡?哭了?”
“你——”姜幼声音无比嘶哑,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咽了下嗓子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颜笙翻了个白眼,“我来这站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
姜幼张了张嘴,外面忽然响起鸣笛声,她连忙扭去看。
颜笙看她眉眼一瞬间黯淡下去,生怕她被关太久了心情抑郁,“你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姜幼摇头。
“那你一直盯着窗外干嘛?”
“看那条路。”她眼里失落明显。
颜笙这才意识到,姜幼在看那条进住院部大门的路,在来往的车中,寻找那辆熟悉的车牌号。
颜笙无心的嘀咕了一句,“我看门口保镖也撤了,你说,他该不会是回美国了吧?”
姜幼愣住了。
下一秒,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倏然掀开被子下床,拿起手机直接往门外冲。
“喂,我开玩笑的,你别做傻事!”
颜笙急忙去追,“幼幼!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
因为池妄抓住了那把刀,姜幼伤得不深,十天半个月,已经完全可以下地。
她打车回了金茂南塔,打开公寓大门,一股没人住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子里的血已经被擦洗干净,窗户打开通风。
姜幼没有发现异样,去了池妄房间,东西都还在,收拾的格外干净整洁,但显然他一直没回过家。
他没走,他去哪了?
贺词说他出差,十天还没回来,跟失踪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姜幼脑子里乱糟糟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看见池妄常用的烟灰缸,想起他坐在这里抽烟的样子。
那升腾的烟雾模糊他的脸,她永远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池妄是个直接的人,但有时候,她又觉得他格外深沉,身上藏着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姜幼给池妄发了条短信,“我回家了。”
她还拍了张照片,把她的住院手环和病号服,也拍了进去。
她坚信池妄一定能看到。
果然,没过多久,显示了已读。
姜幼没有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