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可惜你猜错了,”他眼中的笑容像如深海稍纵即逝的白光,“我之所以让你去看她,是怕她死在我屋子里,害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说完,他没再看我一眼,和等在门口的大叔一起离开了,背影冰冷肃杀。
难怪谢妍树会那么绝望,想必他对待她的方式,比对我更加冷酷绝情。
“我早跟你说过了,找他没用的,”薛崎在电话里一通马后炮,“他可不像我这么心软,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他。”
“是么,”我轻轻一笑,“这么说我只能找你帮忙了,请你想办法让他和谢妍树见上一面。”
“喂!我欠你的人情已经还完了吧!”他不可思议地叫道。
“那件事是还完了,但是薛崎……你早知道他不是唐乙己却瞒着不说,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他半天没说话,许久才缓缓说出一句:“你现在怎么变得跟谢妍树一样无赖。”
尽管如此,薛崎还是帮了忙。但我没想到的是,谢妍树和那人见面后,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选择了退学。
我在教导处看到她的退学申请表,大脑像被炮弹集中一样,气急败坏地去找她。可是我怎么忘了,这个向来都意气用事的人,怎么可能听我的劝。
糟糕的是,我比她更加意气用事,在学校走廊上像个幼稚又爱管闲事的小学纪律委员一样冲她发脾气。但我真正生气的,不是她退出高考,也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丢脸到无法宣之于口的理由。
我们不是约好了么?我已经再次跑到你前面了,为什么不肯再看着我?
擅自回白中的是你,一直追着我跑的人是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