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很敏感。
几处大宅的主人也都很有来头,或在官或在商,都是岳州很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前段时间,岳州连生变故,民心才刚刚安稳下来还没多久,结果又闹出这种事。
所以这一出事,惊动着实不小。
官府不知道是谁做的,江湖上也是说什么的都有。
虽然大家认为身为巡防署副主事的李含章应该知道内情,奈何李含章真不知道。
巡防署实际上并不是官署,衙门处理不了的桉子会以悬赏的形式发给巡防署办。
这种桉子就算交给巡防署,那也是交给步快。
马快这边只负责缉私。
李含章嘴上应付大家的询问,心里猜测夏冬是不是就是忙这桩奇怪的桉子呢?
转念又觉得应该不是。
因为时间对不上。
官府发现这几处宅子出事是昨天的事,今天消息才算传开。
夏冬可忙活半个月了。
正在李含章疲于应对的时候,有人急惶惶跑进来,嚷道:“武平舰队,走了!”
宛如一声惊雷平地炸响,轰得酒馆瞬间鸦雀无声。
早在半月前,岳州的黑白两道就被人打过招呼。
说最近武平舰队准备移防,让他们全都收敛点。
虽然不明白武平舰队移防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是打招呼的都是黑白两道的大老。
“武平舰队”就这样成了把枷锁,压住所有人。
那人几下喘匀了气,又道:“是我亲眼看见的,黑压压一大片,根本看不见头,我走得时候,最末尾的几艘战舰正在过岳阳楼,现在应……”话音未完,欢声陡起。
以往为了抢码头,城陵矶那边三天两头就有人大打出手。
可是这半个月,打架斗殴的都没有了。
甚至连抓走私的李含章都闲得没事干。
换句话说,江湖上很多人断了顿,快饿疯了。
如今终于等到了解禁,大家岂能不欢欣雀跃?
再也没人关心什么桉子,更没心思留下喝酒。
呼啦啦地一哄而散,转眼之间跑个精光。
李含章没动,他今天来这酒馆就是来喝酒的。
只是可惜朋友都走光了,没人陪他一起喝了。
结果转目发现角落里居然还有一桌人并没走。
定睛一瞅,一男一女带着个小女孩,像是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再瞅瞅女子的背影和男子的侧脸,怎么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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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忽然把脸扭了过来,笑盈盈地招手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