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铜棺内好似没有底,入内后便不断朝下堕落,深渊吞噬着我,数不尽的手拉我,困束我。
好在是李四与李又又出手及时在阴阳铜棺还有一道缝时出手救了我。
倘若那铜棺棺盖彻底合上,我想李四也难以强行打开。
李又又执拗,诸事都藏于自己心中的样子蓦然浮现眼前。
她向来喜好自己默默承担一切,不好大喜功,不急于表现。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沉闷,内向,活过百年的小丫头。
我的手情不自禁做出类似握住剪刀的姿态,
昔日我亲手用那把浸泡五畜血的剪刀剪断李又又阴婚契的画面历历在目。
当金蟾引起红线浮现,剪刀使得那道因缘断裂时她茫然,不理解,不懂的眼神我至今难忘。
她那句为什么是我.......如今我还在铭记在耳。
未与她有沟通,未有表现出企图,我演戏,我骗她。
甚至在我拿起剪刀时,她都以为会断掉的是我与麻箐的红线。
单方的一意孤行,不计他人情绪的偏执行为。
也许我认为这样是为她好,但她肯定是恨透了。
离开李家时,看似是帮我开路的两道魂炎火矢擦着我脸庞划过。
将要接近,却又没碰到。
就像我与她,明明最为接近,到头还是决裂般的告别。
要取李四的血,势必要回李家。
回李家我该如何面对她?
想起此事脑袋便一阵阵的疼,
李四可能看在我懂事主动剪开我与他女儿阴婚契的这事上卖我个面子,给我滴鲜血。
希望一切能顺利吧。
最好是能不遇见她........如果再见我们又该从何开口呢?
相比李家,去龙门九家取九珀的血或许会顺利许多。
九珀她始终觉得自己欠我恩情,她能出现多半归功于我。
实际上她不曾怨恨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她欠我恩情我认为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