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抬手将垂落到颈项带着痒意的发丝挽到耳后,杀情花闪烁着光芒,心中犹豫尽散,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信件。
是很长很长的一封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笑声传出茶室,水淼淼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笑到打滚,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
瘫在茶室的地上,水淼淼将自己缩成一团,泪珠从眼角滑落打湿散落在地上凌乱的发丝。
转头盯着飘落在地上的信,洋洋洒洒的有一大张,却没提到我,也没有提到他。
只描写了一段日出,那日出好啊,美啊,只是可惜无人观赏。
有病吧!
他就是有病!
除开有病,水淼淼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
她话说的那么坚决,没留分毫情面,为什么他偏偏能像无事人一样,所以水淼淼又在奢望信上写些什么呢?
挽留还是忏悔,或者与她同样一封决绝信而后两不相欠永不相见,无论那种,亦都不是水淼淼想要的。
所以还不如写一篇日出赞,起码它够美。
穆苍提笔时也是斟酌再三又再三。
他也想忏悔也想挽留,可忏悔什么?挽留什么?是忏悔自己不该自不量力的爱上她,还是挽留请在给我一次只看着你的机会?
写一篇穆苍所见过的自认最好看的日出,那是在凡界他们交换信物后的第一天,亦是他彻底遗忘过去的新生,他可以怀抱着这些回忆就此隐去,只求水淼淼不要生气。
哪怕真的从此被遗忘。
信的最后,穆苍放下笔又提起笔,添上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偶捡一物,甚像你说过的洋娃娃,望赐一名。’
他这是又在奢望什么?
“呸!”水淼淼一点都不想理会,她一眼便已洞悉,还赐名,赐个鬼的名,这就是在诓骗自己回信。
滚蛋吧,你个懦夫,她才不会上当呢!
水淼淼伸手抓住地上的信,揉皱成团,四处张望,想寻找火种,一把烧了干脆,她是否忘记了,她自己完全可以幻化出火的,想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