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荣幸,是作为家人朋友,一种调侃。

九重仇邀请她成为家人,而水淼淼自认是朋友,无论是哪种关系,能分担九重仇的痛苦,这就是她的荣幸,也是水淼淼曾经无比渴求的。

可那个时候她是被世界抛弃的,是孤立无援的。

所以如今无人能与她分担痛苦了,但若能帮到旁人,水淼淼会感觉好受许多,她与九重仇是殊途同归的同命相连,都没了家人,还被悔恨缠绕折磨。

而九重仇所拥有的痛苦说不定还要更严重几重,毕竟他还有一个名为‘报仇’的枷锁禁锢着他。

自己就没有,所以很轻松,都不知该恨谁,所以水淼淼便也只能恨自己了,伤害自己比伤害别人她拿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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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水淼淼喊道,闻人仙从想将九重仇吊起来抽的幻想中抽离出来,“怎么了?”

“就是。”水淼淼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感觉两件事因该没有关系,可表现的就像是有关系的,她实在不解,“九重仇到蜕凡境以前,我们都不能回宗吗?”

闻人仙调整了好几番呼吸,严肃认真的回道,“你年纪尚小,本就不该谈什么道侣。”

水淼淼眨着在夜晚中比星星还要亮的眼眸,闻人仙说什么她可都信,她从不质疑闻人仙的。

所以她这个年纪还不能谈,那什么时候能谈,在说了界里有年纪这一说嘛,不都是看修为高低的嘛。

若现在还不能谈,那她上蹦下窜的做什么,她更想回宗当咸鱼去了,闲了就跟冷凝痴月杉她们约个闺蜜局,其不爽哉乐哉。

其它时间请所有人与事都自觉点,不要来烦她,等她什么时候到年纪了,麻烦在来喊她。

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闻人仙停顿了一下,从坑里爬出来道,“谈也无所谓的,想谈就谈,可以谈,与修行一样都在于心,但九重仇既然是离蜕凡境一步之遥,就是冲关的特殊时期,自不能多有牵挂。”

“说的有道理,我可不能拖累他,我运气向来不好的,什么破事都爱掺和一脚,现在是关键时期了,我得离九重仇远一点,远一点。”水淼淼目光灼灼的望着闻人仙,“师父想的真周到。”

被夸了,但闻人仙高兴不起来半分,怎么感觉他成九重仇助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