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看到这里也似乎明白了肖遥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凡人与修行者之间，横亘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修行者，他们日夜苦修，历经风霜雨雪，将自身的力量与灵魂如同烈火炼金般不断淬炼，只为有朝一日能超脱凡尘，步入那传说中的仙道之境。他们的灵魂，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宝剑，锋芒内敛，纯净无瑕。

但凡人的灵魂，岂是那么简单？它们混杂着生老病死、爱恨情仇种种复杂的情感与欲望，如同污浊的泥潭，深不可测。少量的吸收或许还能通过修行者的意志与手段进行净化，将那些负面的情绪与欲望一一剥离，留下精纯的能量为己所用。可肖遥却太过急功近利，他妄图一口吃成胖子，直接将凡人界炼化，企图以此成就无上大道。

这无异于引火自焚！那些未被净化的负面能量，如同被囚禁的猛兽，一旦挣脱束缚，便会疯狂反噬其主。

肖遥此刻正站在这股恐怖力量的风口浪尖上，他的面容扭曲，眼神中既有疯狂也有绝望，身体周围环绕着扭曲的暗影，那是被他强行吸入却又无力驾驭的灵魂在哀嚎、在挣扎。

“啊——”

肖遥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撕扯下不断扭曲、变形，他的脸不断变换着各种的容貌，那都是一个个被他所吞噬的凡人。

“真没想到，能够吞噬天道的人，竟然会死在小小的凡人手里，真是可悲啊！”

张尘不住的想到，修行之路，本就是一饮一啄，种的什么因，得到什么果。

如果肖遥像着其他的众位仙帝一般，将自己的力量反哺给天地的话，或许这个世界还有的救，他们，也还有的救。

因为只有天道强大了，才能诞生更强大的人，而这个人，自然就是救他们的关键，只要这个人强大到不必依赖天道，自然可以再造轮回让他们这些过去为天道贡献出自己全力的人一个安稳的归宿。

可是肖遥看不懂，也看不明白，他本以为仅差一丝就能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却没发现那其实是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