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王景兴,他父亲朝堂中的活跃一时的人物之一。
王朗能在朝堂上活跃是因为他的老师是杨赐,杨赐死后由于刘宏没有做出改变,王朗直接回了老家,后来经人举荐才去会稽做了太守。
刘辩怎么也没想到本应在会稽的王朗会出现在洛阳,不过思索片刻也就释然了,毕竟只要王弋想,天下姓王的都可以和他牵扯上亲戚。
王朗见到刘辩后也是一惊,站起身来却呆愣在原地,看了看王弋又看了看刘辩,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行礼。
只听得王弋在一旁说道:“景兴,就此作罢如何?再下下去恐怕你就要输我了。”
“啊……哈哈哈……殿下棋力强悍,老夫当然不是对手,此局殿下胜了。”王朗打了个哈哈,顺势坐了回去,目不斜视盯着王弋。
“不,不是我棋力如何。就我这水平,最多三十步就无路可走了。就此作罢是你的心乱了,你不想和我下棋了。”王弋似乎不想为王朗解围,伸手抚乱棋子,转头对刘辩笑道,“随便坐。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表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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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没有表字,要不殿下给我想一个?”刘辩找了个下首坐下,话语中有些惆怅,“家中老翁未曾赐予,颠沛多年也没想过这些。”
“别想那么多。人生嘛,总有无数新的开始,我的表字都是王芬给的。等我有空给刘景升写封信,让他给你想一个吧,这件事他义不容辞。”王弋安慰了两句便将话题引到正事,“这两日很辛苦吧,看你事务繁忙便没有派人打扰,今日寻我有什么事吗?”
“殿下,臣有一事相请。”
“但说无妨。”
“臣希望殿下能派遣一些文吏协助臣,也希望殿下……能在臣招募幕僚上给出一些建议。”刘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第二条请求。
王弋闻言沉思片刻,说道:“最多再有十日,邺城的官员就会到,届时我会任命景兴为司隶校尉,总管司隶事宜。至于你想招募幕僚,我觉得景兴能给你一些建议。”
(抱歉,抱歉。这两天事多脑子不清醒,将刺史和太守搞混了。刺史管州,太守管郡,刘辩应该是太守。实在对不起,万分对不起诸位……)
见到王弋将话题扯到王朗身上,刘辩看向了王朗,等待王朗的回复。
可王朗还震惊于刘辩和和王弋之间的对话,脑子处于无法运行的状态,根本不能为刘辩解释疑惑。
“景兴。”王弋见状出言提醒。
“殿……殿下!”王朗豁然起身,嘴巴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将死的鱼一般奋力开合,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刘辩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中更是将王朗的水平降到了最低,他不觉得王朗能给出什么好建议,甚至认为王弋任命王朗做司隶校尉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因为王弋开口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待王朗的回答,权当敷衍而已。
王朗也确实没什么好建议的,但他是官场中的老油条了,自然明白王弋想要让刘辩知道些什么,便将自己来到洛阳的原因又说了一遍。
其实他来洛阳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待不下去了,继续在会稽坚守他就会被袁谭弄死。
袁谭收拾江东世家的手段可比袁术厉害多了,他以朱桓所在的朱家为基础,疯狂提拔江东世家中的年轻子弟,而且还让年轻人的官职比家中长辈高、旁系的官职比直系高。
当儿子比老子有权利、奴仆比主人有权力,战争如期而至,只不过战场不是袁谭的朝廷,而是江东世家的家庭。
此举让袁谭获得了大量坚实拥趸的同时一举扫平了最大的掣肘,王朗占据的那几座城被渗透得如同筛子一样,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一波带走。
要不是他的政治嗅觉还算敏锐,早早将远征交州的兵马调回来,可能都没有机会逃到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