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微微一愣,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家里有糯米吗?”我看着狗子媳妇,轻声询问道。
狗子媳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有,有,你要多少?”
“先都拿来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伤口到底需要多少糯米,脸上浮现一抹尴尬。
狗子媳妇倒也实在,点了点头,直接把厨房半袋糯米拿了过来。
我抓起一把糯米敷在伤口上,顿时发出炙烤的吱吱声。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叫出声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眼瞅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沉思斟酌,眼神中满是凝重。
这道婴魂已经初见气候,如果不是我布下法坛直接灭魂,它的强度根本不是我所看到的那般。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和怨,居然会让它费尽心思也要折磨狗子,这在我心里俨然成了一个问号。
老两口情绪伴随着时间逐渐变得稳定,只是老太太泪水仿若决堤般止不住的流淌。
老头儿大口大口抽着烟锅,眼神中满是凝重,似乎是在反思,又似乎是在懊悔。
“叔叔,婶子,如果你们不想这件事牵连整个福山村,我需要知道真相。”
“那道婴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足足用了好几把糯米才把肩膀上阴气拔干净,随后看着他们轻声开口,尽可能安抚他们的情绪。
狗子已然没救了,但福山村的那些父老乡亲还得活着。
不然一旦让婴魂反应过来血洗整个福山村,那得是多大的业障因果。
老太太不断低声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狗子媳妇更是满脸迷茫,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老头儿猛猛的吸了一口烟锅,在门槛上狠狠磕了几下,这才起身和我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早在狗子出生那年,福山村赶上了大旱。
与狗子一起出生的还有个男婴,但一出生便是畸形。
两个孩子对于当时家庭如负重担,况且畸形儿的存活率并不高。
老两口思前虑后便留下了看上去比较健康的狗子。
最后狗子他爹便把老二抱了出去,随便找了个毫无人烟的山沟沟将其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