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呢喃的话,身上冒起一阵鸡皮疙瘩:“我说大胡子,你咋不死呢?就不能说点人话,干点人事?”
这曲折崎岖的小路我们足足走了一夜,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这才看到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
见到有人烟,小新子神色瞬间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小七爷,前面应该就是甲定了!”
我们下意识加快了脚步,看似不远的距离,我们硬是走了半个小时。
当我们靠近时,却见一个茅屋伫立在那里,所谓炊烟不过就是篝火上支了个普通的铁锅。
一旁泛着青苔的石碑上,模模糊糊显露着两个大字:甲定。
石碑一侧,赫然是个幽深无比山洞洞口。
我看着这一幕,满头黑线。
得亏是寻到了消息,不然单凭一个甲定让我一个人找,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
一个中年人蹲在篝火旁,看着我们灰头土脸的模样,眉头紧蹙,眼神中有着一抹诧异。
“你们是驴友?”他看着我们三人,开口问道。
“驴友?”我和大胡子都没听太明白,毕竟我们那里不是什么大地方,有些流行新颖的词汇,我们听也没听过。
一旁小新子反应过来,快步走了上去。
“师傅,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在这儿?”中年人脸上表情五味杂陈,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川字。
小新子赶忙从怀里拿出那张纸条,脸上满是笑容:“是黔东南刘老头让我来的,说是找一个叫王河的人。”
“您是不是王河?”
提及王河这个名字,中年人目光明显抖动了一下。
随手搅动了一下铁锅里的汤水,这才悠悠开口:“王河是我爹。”
“啊?”我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中年人也没有理会我们惊讶的表情,开口道:“我父亲去年已经离世了,所以你们要找我父亲的话,恐怕……”
闻言,我连忙上前,还没开口却见男人死死盯着我。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没等我们说话,他却是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阴蛇蛊……”
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瞬间将我心里的不安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