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果然还是心软了。”我嘿嘿一笑,忙接过土豆,别说,这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头能用,总感觉没以前那么方便了,不过等愈合之后应该不会影响太大,那天晚上,赵灵儿明显跟寡妇提前有商量,割我手指头的时候,是沿着大概指甲往下一点切的,其余三分之二左右还在。
听我这么说,赵灵儿却不高兴了,继续掏土豆的同时没精打采的来了一句:“以后不准叫我嫂子了,他并不喜欢我。”
我的笑容慢慢僵硬,心想其实大师兄未必就不喜欢你啊,若你改邪归正,还是有机会的,看着赵灵儿又饿又失落的样子,我心里还挺同情的,但是回过神来,同情她,不就等于践踏了那些被她祸害的无辜了吗?
我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实力也不差,为什么就要步入魔道,还好是大师兄不喜欢她,要真喜欢上了,命运一定会坎坷无比,正邪不两立并不是说说而已,就算真有了点什么,也会不得善终的。
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才把土豆拿进屋了,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大师兄再牛逼的男人,饿了一天看见土豆,那也是吃的一个狼吞虎咽。
我也饿的不行,但并没有着急出去,坐在大师兄旁边想了好一阵,才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她还是有改邪归正的可能,你可以尝试一下。”
听到这的时候,大师兄停顿了一下,不过没开口,片刻后继续吃他的土豆,不过当我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小声来了一句:“无论她现在做了什么,希望你能自我免疫,从山里出来之后,我希望你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她。”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向他,赵灵儿滥杀无辜,伤天害理我知道,可是,就不能让别的人来惩治她,非要是你?
大师兄没理会我,也许吧,其实他也很为难。我叹口气,看着天花板想了一阵,明白了,之所以大师兄会早早和赵灵儿成为死敌,这其中一定是得到了师父的命令。
搞不好,正是因为大师兄对赵灵儿有了恻隐之心,明明有灭了赵灵儿的实力,却迟迟不下手,才使得师父不再认他这个徒弟。我就搞不明白了,她们师姐妹之间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成,可最后害的是大师兄啊,师父倒好,蹲在天门山指挥就行了,可曾想过大师兄的感受?
我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了,大师兄发了毒誓,倒是害不了他,这个锅最后又丢我头上来了,虽然我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学成大本事,能成为赵灵儿的劲敌,可我还是不敢想象,以后真到了杀她的那一刻,如何狠得下去这个心。
有了这些心事,吃东西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香了,大家一起坐在火边,和赵灵儿面对面,每当看到她那张脸,我总会不自觉的去脑补,她被我一刀解决的画面。
这并不算最让我接受不了的,脑海中还会浮现出,赵灵儿为了大师兄,选择不抵抗的画面,那该多可怜?这世上最惨烈的爱情,并不是什么阴阳两隔,也不是什么爱而不得,而是爱上了自己的敌人。
我苦笑一下,但愿在我出山之前,她被别的正道收了吧,我不能为了大师兄的感情问题,就祈祷赵灵儿活着,她不能活,因为她活着,会死更多的可怜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呢?也要怪白诗涵和狐倾倾,总把土豆给我剥得干干净净,再递给我,就差没放嘴里嚼细喂我了,白诗涵比较听话,让她不剥了,她就给赵灵儿剥,狐倾倾不行,你不吃她剥给你的东西,你会得到一个“真诚”的微笑,以及胳膊上传来的疼痛……
没一会儿,随着肚子填饱了,大家的精气神也逐渐开始恢复,正想站起来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没想到夜色之下突然一亮,紧跟着“咔嚓”一声雷响打破了深山的宁静,短短几秒钟,淅淅沥沥的雨声就逐渐从山里传了过来。
“天呀,下大雨啦……”狐倾倾站了起来,还对我招招手,“味精,快过来,小心被雷劈了。”
呃,哪有你这么咒自己男人的,我又没干啥伤天害理……正想到这,又是“咔”一声天雷一闪而过,我吓得赶紧往屋里跑。
大雨很快就到了头顶,屋顶被打的“劈里啪啦”作响,还好她们在最后关头,抢救了埋在炭火里的土豆,那一刻我只发现了一个细节,赵灵儿宁愿不顾自己那身干净的衣裳,也要把土豆兜在怀里,往屋里跑。
很快我们全部躲进了屋里,把门给锁上了,大雨的声音似乎吞噬了一切,这一刻连说话都得大声一些。山雨拍打破屋,我们在干燥的树叶堆上一坐,挺舒服的。
只有大师兄和赵灵儿还坐在凳子上,尽管赵灵儿不说话,还是埋头剥了一个土豆递给他,还时不时的盯着他的脸看,那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心疼和悔恨。
不过我们没被感动,只能憋笑,因为赵灵儿现在已经没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了,究其原因,还是她脸上全是吃土豆留下的炭黑,尤其是嘴边,越看越惹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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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倾倾还赶紧哈气似的小声的问我:“喂,我脸上有没有呀?”
我摇摇头:“没有。”
说完又看向正蒙着脸的白诗涵:“你别遮,你也没有。”
听我这么说,她俩才放心了。其实这跟她们的性格有关系,白诗涵和狐倾倾再怎么娥,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而且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给我剥土豆的事情上了,赵灵儿性格有点大大咧咧,吃东西的时候可没一点点的在乎形象,大概这也是一种真实吧,她要不是个邪道,应该是一个很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