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很滑,陆观山一手抓着虞梨,一手抓着谢幼安,三人匆匆赶到18号门口。
却发现那边围了几个人。
“老同志,你这是做什么?这家人搬走很多年了!根本没有住什么年轻女人,还是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怀着孕?”
“好了好了,东东妈,我觉得他应该是精神不正常了,你瞧他,别人说的话他听得进吗?”
“这都敲门敲了好半天了,这么大的雪,会冻坏人的啊!”
几个附近的邻居七嘴八舌地说着。
那门口站着个男人。
他身上穿着棉大衣,头上肩上都是雪,执着地拍门。
“令仪,我回来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令仪,你在家吗?你怎么不给我开门?是不是生气我回来晚了?”
“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陆观山,谢幼安,以及虞梨走上去,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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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幼安眼睛酸涩,走上去搀扶住傅首长的胳膊:“爸!回去吧!这里太冷了!你还没有恢复好!”
傅首长立马把她推开:“你这个女同志,干什么!注意影响!”
陆观山上去看着他:“你也不认识我了?”
傅首长看看他:“告诉组织,我不打了!我爱人要生了,这次我必须回来!你们瞧见没?我爱人已经不让我进门了!我得陪着她,她要生孩子了!”
陆观山沉住气:“你看看自己,看看你的手,你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了,你老了,你现在五十多岁了,你的爱人她……早就跟你离婚……”
傅首长大怒:“混账你给我闭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给老子滚开!令仪不可能跟我离婚!
你们都滚开!你们都是要阻拦我回家的人,我告诉你们,我媳妇要生孩子了,我必须回家!”
他说完,疯狂地拍门:“令仪!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开门,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不是做梦,是他彻彻底底地回来了。
不是战火纷飞中,他几天几夜不买你不休,偶然梦到令仪,却是她难产,是她哭泣,是她再也不要他。
傅首长的手冻得冰冷,却执着地拍门。
虞梨看着他逐渐站不稳,膝盖打颤,却还是在执着地拍,轻轻地叹气。
“当初他昏迷时,脉象就不好,又是脑部受伤,加上身体其他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新伤旧伤,只怕……的确是患了精神疾病,他现在认为自己只有二十几岁,妻子还在怀孕等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