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琴低着头，掩住了眼底的幸灾乐祸：“是的老爷，我这就去给白文秀打电话。”

“站住！”贺霆直勾勾地盯着陆琴琴，“梅丽君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琴琴脸色一白，那天贺霆摔下楼梯之后，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根本没心情也不敢留下来调查事情真相，连夜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如果姜云真的变成鬼回来复仇了，最怕姜云的人只会是她，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凶手，不管她嘴上再怎么说着姜云死前软弱死后也不可能强硬，人总是害怕未知事物的。

贺霆一看陆琴琴慌张的表情，就知道她这几天什么都没干，顿时勃然大怒：“几天的时间你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你也是个废物！”

陆琴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敢说出来，贺霆抄起病床边上的东西就往陆琴琴身上砸，什么遥控器，什么果篮，甚至还有一把水果刀。

贺远听说贺霆醒来了，第一时间就赶来医院探望，结果正巧撞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去保护陆琴琴：“爸！你别砸了！别砸了！”

“我砸死你们这对废物母子！没用的东西！儿子没用，妈也没用！我当初就不该接你们回贺家！”贺霆见贺远护着陆琴琴，表情阴沉扭曲，“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远上不了台面！”

陆琴琴脸上顿时血色褪尽，比起旁人的流言蜚语谩骂嘲讽，显然还是贺霆这个枕边人最懂怎么扎她的心，以及怎么扎她的心最痛。

她这辈子唯一所求的，不过是成为贺霆的正妻，成为贺霆法定意义上的妻子，那贺远就是贺霆光明正大的婚生子了，而不是人人唾骂的杂种，情妇生的私生子。

然而贺霆却始终不肯给她一个正妻的身份，人人都知道她是贺霆的二房太太，人人都知道贺远是贺霆的长子，然而没有那一纸证明，还是很多人嘲讽她只是登堂入室的情妇，嘲讽贺远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贺霆明明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却永远不肯给她这个名分，以前他说他们情比金坚，一张纸而已，证明不了什么，后来他说他本来是想和她结婚的，但她做错了事，是她自己错过了机会。

见陆琴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贺远终于忍不住了，他扶着陆琴琴，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了贺霆：“爸！如果你和我妈结婚了，我怎么会是私生子！我明明是你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