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比起刚刚的轻视,陈正新如今摆正了态度看向宗延黎。
“出奇制胜,小人愿领兵设伏,以惑敌军。”宗延黎指了指渭河正色说道:“此处河床地势呈凹谷之势,占地势之利可设伏兵。”
“你要多少兵?”陈正新挑了挑眉,像是有些不太信任。
“精兵一千,足矣。”
真是好大的口气。
别说是陈正新心下耻笑,便是宗延宏景都忍不住呵斥道:“不可放肆,你一个小小新兵岂有领兵之能!”
宗延黎低下头认错:“大将军恕罪。”
宗延宏景转过头对着陈正新俯身道:“小儿无状,还请大将军恕罪。”
陈正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他虽是口出狂言但是有些话语不无道理,正是少年轻狂之时,不妨事。”
陈正新重新在一边坐下,略微思索片刻说道:“此事本将军会从长计议,你且回去吧。”
宗延黎自行回去了,宗延宏景则是被陈正新留下了。
帐内再无别人,陈正新这才一脸唏嘘的看向宗延宏景说道:“宏景啊,你这个儿子不同凡响呐!”
“让大将军见笑了。”宗延宏景口中是说着谦逊不敢当的话语,那嘴角扬起的笑却是忍不住的得意,眉眼带着笑满是骄傲之色,他也没想到从前半句话都憋不出来,总跟他作对的儿子,从军了竟是有了这般变化。
“对渭河设伏之事,你怎么看?”陈正新笑着指了指宗延宏景,随即收敛了笑询问道。
“末将这话恐有帮扶犬子之嫌,但……末将认为此计并非不可为。”宗延宏景斟酌着话语,说了些自己的看法,结合当下局势做出了一些更为细致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