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书灵又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她不是不想离婚，是根本离不掉啊，那个疯子就不是正常人，他比她那个人渣爹还要恶毒十倍。

她曾经无数次想要摆脱他，可换来的是无尽的殴打和凌辱，要不是他想留着她伺候他，不然她早就被打死了。

付书灵害怕，她根本没有能力摆脱这样的人。

九歌似看出她心中所想，道：“妈，回去吧，我有办法让你离开他的。”

付书灵紧咬着唇，想了又想，“那我们回去试试。”

在回去之前，九歌从街上捡来一条流浪狗，让它和琴婆婆作伴，她也不会闲得无聊。

琴婆婆担心她们，可又怕自己给她们添乱，她抱着大黄对九歌道：“你们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在经过几个回合的转车后，她们终于又踏足这个噩梦之地。

在去张家之前，付书灵又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和里面的警员说明她的遭遇，要是她们黄昏时没有回派出所隔壁的宾馆，希望他们能去张家找人。

现在镇里的领导换了人，他们也很乐意帮助她，就同意留意她们的动向。

走在大街上时，镇里的人看到她们回来，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像张世仁这样的烂人也是独一份，镇上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们，没少在背后说他们闲话。

付书灵本能的感到不适，她紧紧握着九歌的手，九歌也回握住她的手。

她们走了一段路，来到那条熟悉的旧村道，这一排住着好几户人家，有好奇的人探出了头来。

在到达张家那套平房时，一个扎着乱糟糟的高马尾的女孩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她一看到九歌，那轻薄的瑞凤眼顿时就失去了它原来的美感，变得无比的刻薄和凌厉，“小贱种！你还敢回来，爸，妈，那个小杂种回来了！”

她朝屋内大喊，一个披着皮外套的男人风风火火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