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请张洪武坐下，主动负责泡茶工作。

看到周六安讶异的目光，笑笑解释，“孟家和张家几代联姻，按辈分算，张叔是我姑父。”

周六安用鼻子嗅了嗅，也笑了笑对孟义解释，“孟观察，我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孟义看了眼手里的普洱茶饼，这茶保存的品相不错，没过期呀。

周六安掏出烟，孟义表示不吸烟，张洪武掏出半个拇指大的小瓷瓶，用小指甲挑出一点放在虎口处，猛吸了一口，打了一个喷嚏。

周六安拉过孟义挡在面前，孟义抹了抹脸上的喷嚏，尴尬笑了笑。

张洪武也尴尬笑了笑，“岁数大了，就爱这些老玩意儿，让你见笑了。不知道走马刚才说的霉味指什么？”

“我刚才也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是腐烂的世家门第，发霉的醉生梦死，烂掉的骄奢淫逸，还有被你们霸占的资源，斩断民众前进的道路。”

一拳停在张洪武眼前一尺处，“所以我用一双铁拳捣碎重重关卡，砸开桎梏我的镣铐，任何阻挡我前进的，神挡杀神，佛挡杀神。谁阻我成道就是生死敌人，我要拔了他的牙，抠了他的眼，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砸断他高傲的头颅，跪在地上对我唱征服。”

张洪武被周六安暴起吓了一跳，小心地给了孟义一个眼神，这就特么一个神经质，怪不得昨天差点拆了神兵坊。

“六安，我痴长你几岁，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周六安没反驳他，“平级这么称呼可以。”

张洪武来了兴致，“周走马……不是，这么说你晋升观察了？”

“还没，等我法力转换完成再申请。”

孟义啧了一声，“昨日已经跟掌司大人汇报过，等着上面工作巡查组下来，考查完等你晋升七级，观察之位非你莫属。”

“恭喜周观察，入清妖司不足一月就晋升观察，可喜可贺呀。”张洪武脸上表现出与有荣焉的模样，心里一阵叫苦。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按照走马的赔偿额度不行啦，观察的赔偿他想想都心疼。

“周兄弟年轻有为，世间奇才，神通西郡三千里，气压六州少年郎。真真的风流第一等。”

周六安笑着摆摆手，“过誉过誉，张家主口吐莲花，让我周身清爽，再多说两句。”

哈？张洪武愕住表情，什么意思？我夸到这里你不应该自谦几下，然后大家继续谈判。

你这让我继续夸是没听够，拿我当街边说书人咋地，真是岂有此理，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