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小心翼翼地从卢卡的头部取下了那根维持生命的管道。失去支撑的卢卡,身体如同枯萎的树枝般无力地瘫倒在地,只剩下一副脆弱的骨架。
周围,那些紧闭双眼的教徒们此刻纷纷睁开了眼,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教士的一举一动上。
教士缓缓揭开了中央柱子的外壳,露出了内部隐藏的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罐。
他熟练地取出十几支注射器,分别吸取了一小部分液体,然后依次放置在每位教徒面前。
没有人在意死亡的卢卡。
所有人都是急不可耐的将针管扎进血管,随着液体注入,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仿佛灵魂得到升华般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教士,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教徒们的反应感到满意。
他将剩余的液体倒入一个小瓶中,仔细封存好,藏于自己宽大的袍子之下。
“明天,老地方。”
留下这句话后,教士转身退回到了仓库的最深处,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之中。
留下的一众教徒依旧沉浸在那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
趴在门缝上看到莱昂纳身体微微后仰。
“他妈的,帝国教团的人。”
就算是烧成灰,莱昂纳也认得这些教团的人。
消瘦,高傲,就像被阳光照射下的枯枝,毫无生机。
但让莱昂纳真正认出他们身份的,是那个教士袍子下的花纹。
然而,真正让他确定这些人身份的,是教士袍子下那独特的花纹。除了帝国教团的牧师之外,再没有其他组织会穿着这样的服饰。
显然,所谓的献祭,其实就是帝国教团组织的。
而最终的目的就是他手中的瓶子里的透明液体。
帝国教团不是隶属于帝国的吗?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莱昂纳陷入思索。
他没有动手,一是不确定对方的实力,二就是真的动手的话,另一方面则是担心一旦与帝国教团发生正面冲突。
但是,对于眼前这些参与仪式的人,他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类似的非法仪式在帝国各地并不少见,他相信自己捣毁一两个,应该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
尽管他已经与帝国教团产生了一些摩擦,但如果表现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教团的人或许就不会特别针对自己。
“唔,还是动手吧。”
莱昂纳一脚踹开大门。
“所有人不准动!”
“什么人?”
正在享受的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一时间陷入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