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了外婆爱吃的麦片和五黑糕,踏上了回外婆家的行程。
雨渐渐停了,坑坑洼洼的满是车辙印的马路依然泥泞不堪,临近中午时,望着越来越近的家门,我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趁着路边没人,我蹲到池塘边,把衬衣脱下来,果然看见衬衣衣领处有少许血点子。
我将衬衣浸泡,洗掉血迹,拧干再穿上,然后以池塘水为镜子,对着水面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对于水镜中的我帅气逼人这个事实,我很满意,我笑了笑,起身拎着礼品包裹,向印象中郁郁葱葱的青石板路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小桥流水,依稀可见竹林深处的青瓦红墙,炊烟袅袅,那是外婆在准备中饭了。
我站在田埂边,喊道:“外婆!”
听见我的声音,阿黄摇头摆尾,极限冲刺地跑过来,十分兴奋的围着我转圈,舔着我的手指。
“阿黄,好久不见啊。”
我宠溺地摸着大黄狗的脑袋,如往常一样,从兜里掏出几只路上抓的蚂蚱,掐死丢给它吃。
看它吃的很开心,我的心情也莫名好了不少。
外婆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她胸前系着围裙,才半个多月没见,她的两鬓似乎又多了几根白发。
看见我回来,外婆很高兴,拉着我的手,边走边说:
“我就猜到你要回来了,回来好啊,看看外婆给你做了什么?”
厨房的木桌上,有红烧肉,有小炒河鱼,还有青椒炒蛋,热气腾腾的菜香让人很有食欲。
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我确实有点饿了,便拉着外婆坐下,给她盛了一碗饭,坐在桌旁,大口大口的吃着。
阿黄拖着尾巴走了进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用一个缺角的瓷碗给它盛了一小碗剩饭,弄点肉汤搅拌一会,放在脚下,阿黄不挑食,也很容易满足,吃得很欢畅。
外婆并没有动筷,她有些浑浊的眼里透着希冀,看着我:“嘉祥,怎么样?”
“手艺没得挑,太好吃了!”
我有点违心的回了句,和外面的饭店相比,家里的配料少,口味是要差一些,但我总能从外婆做的菜里,吃出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