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能感受到,那距离越来越近的楼道口传来的杀气。
一步,两步,三步。
当我们距离第二个楼道口不到两米时,三个熟悉的身影骤然从右边的楼道里蹦了出来。
夜太黑,我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能看见那一把把雪亮的砍刀,和熟悉的吼声。
螃蟹吼着,拎着刀迎面朝着羊克劈过来:“羊克!何嘉祥!给我跪下!”
“嬲你娘!快点搞,全部剁了!!”贺军的声音低沉,充斥着狠辣意味。
“跑!”
宋哲一砖头砸过去,砸到一个人的大腿,黑暗中,听声音,应该是狼头。
砖块肯定干不过砍刀,我们完全顾不上多想,本能的拎着砖头乱砸,同时拔腿往出口狂奔。
黑暗中,混战一触即发。
我感觉自己左腿被划了一刀,但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一点没感觉到疼痛。
我听见后面的刘八斤骂骂咧咧的,回头一看,因为是面朝路灯的光源的缘故,我看见刘八斤捂着屁股,疼得直抽冷气。
在没拉屎之前,刘八斤这货是我们之间块头最大的,块头大,吸引的火力也最多。
刘彦明也被砍了一刀,他穿着一件羽绒服,羽绒服衣袖裂开,里边的鸭毛在夜空中飘飞。
最后面的是羊克和刘八斤,在他们俩后面,螃蟹和贺军像是疯子一样,拎着刀狂追,一边追,边挥舞着刀,宛若疯魔一样,毫无章法的逮着人就是乱砍。
在这么狭窄的过道里,砍刀与砖块碰头,双方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我们五个,除了宋哲跑的比兔子还快,情况不明外,其他人多少都挂了彩。
贺军这边,狼头最惨,他冲得最快,从楼道口冲出来的刹那,起码有三四块砖头砸他身上,当场狼头就被砸半趴下了,只听见他“哎哟哎哟”的在最后面,也没跟上来。
贺军他们只来了三个人!
只有贺军、螃蟹和狼头三人。
三人都是独狼团伙中最绝对的核心。
独狼找他们三个过来,显然不是奔着过家家来的,至少也奔着把我们搞残来的。
我来不及纳闷独狼怎么没来,因为就这短短不到两秒的瞬间,我看见了让我汗毛直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