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最终决定用引蛇出洞的法子,用狗的叫声,吸引独狼他们出来。
商量好对策后,小卫又挪了下车子,把车子挪到紧贴着猪舍的墙,直到外面路过的人不注意很难看见面包车时,才作罢。
我们在车上待到凌晨一点多。
然后陆峰一声令下,我们开始换装。
我们穿上事先准备好的崭新的解放鞋,带上劳保手套和鸭舌帽,各自端着一把枪,向水库摸去。
凌晨一点多的夜晚,天上星星很亮,风吹过路边的树林,传来唦唦声,不远处的山里,传来不知名的“咕咕”鸟叫声。
我有点紧张,端着锯短猎枪的手心黏糊糊的,全是汗水。
这不是我第一次办事了,最近一年多,大大小小的群殴参与过不少,但真正端着枪,奔着杀人的目的去办事的,还是第一次。
杀贺雄时,是被澎湃的怒火冲昏了脑袋,但独狼不同。
我跟他有恩怨,但不致死。
我们更多的是立场问题。
今日,我不杀他,明日,他将杀我。
我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艘漂泊不定的船上,船在海上航行,海上风浪很大,船颠簸着,我一边希冀的望着大海彼岸的绚烂烟火,一边眼睁睁看着离出港口越来越远。
我跟着陆峰的步伐,边走,看了眼身边的陆峰。
他的状态比我好很多,近距离观察下,他的脸紧绷着,步伐稳健,但随着距离独狼藏身点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起来。
月色下,我们距离独狼藏身点越来越近。
两百米、一百米、八十米...
我和陆峰,还有小卫,三人在羊肠小道路边的草丛刚刚蹲下,不远处,依稀可见砖房处传来狗叫声。
“汪汪汪!”
我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竭力控制着呼吸,等待着。
过了大约十多秒,我们听见砖房处,传来门开的“呀”的声音。
抬头望去,就见一个个子瘦瘦的人影,走到电线柱子旁边,拿着个手电筒,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