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拖就越不利,如果我和小卫真被锤子的手下堵在这个小区里,想完整的回去,那是天方夜谭了。
我从房间里找了个帽子戴上,低着头,扛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锤子的马子下楼。
当扛着她从楼道下来时,果然如我所料,小区里的一些住户远远的看见了,都投来惊诧畏惧的目光。
我顾不了太多,把女人丢进副驾驶后,就窜进驾驶室,等候小卫。
没多久,楼道口就露出了锤子的身形,他一瘸一拐的,双手撑着扶栏,几乎是一只脚踮地走了下来,他弓着腰部,走道的姿势很怪异,待他距离桑塔纳车子近了,我才发现,在锤子的腰部,系着一根手指粗的麻绳,麻绳的一端被小卫攥在手里。
“看你麻痹看?敢报警,我杀你全家!”
见周围有些许住户看着,小卫掏出斧头,狠狠一斧头砸在花圃中的一株小树上,凶戾无匹地喝问道。
“上车!”
边说着,小卫搂着锤子的脖颈,一手拽开门,粗暴的将锤子推进车里。
我扮演了司机的角色。
我不确定小卫的威胁能起多大的作用,但不管是惊动公安,还是惊动锤子的马仔,文昌街都不是久留之地。
桑塔纳冲出光弘小区,在颠簸不平的马路上疾驰着,当车子驶出县城,汇入乡下土路时,在小卫的威逼下,锤子给手下打了个电话。
“福广,昨晚那三个嬲哈醒,都放了吧。”锤子拿着手机,语气虚弱的说道。
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去,锤子此刻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打电话时,他的姿势很怪异,上半身像是虾米一样微微弓着,紧夹着裤裆,而小卫则是埋首在锤子小腹处。
这是个能引人联想的姿势,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小卫在给锤子那啥,但实际上锤子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两道沾血渍的眉头紧皱着,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的命根子掌握在小卫的手里。
“锤哥,你不是说这三个人留着还有用么?你...”
“放了吧。”锤子说。
“锤哥,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声音不太对劲...”
小卫右手依旧攥着锤子的卵子,左手抢过手机,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二十分钟内,还是这个电话号码,我要听不到我兄弟的安全回电,我就捏爆锤子的卵子!”
说完,小卫直接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