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虎完全没这个想法,把刘八斤和豆芽打进医院后,完全没当回事的,毫无顾忌的就在东方饭店斜对面的宝丰宾馆开了间房,和道上的朋友打麻将!
得知黑虎在宝丰宾馆打麻将后,我就给羊克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去拿枪!
羊克一句话没问,将我们藏在洗头房一楼与二楼三合板夹层里的用报纸包着的两把枪拿了出来。
一把是峰哥送我的54,一把是锯短的猎枪。
拿了枪,我们叫上鸭子、包皮,四个人搭乘面包车,奔着宝丰宾馆驶去。
我没有选择叫其他人,只有我们四个人。
鸭子和包皮,都是跟了我们有两三年了,都是靠得住的。
我没有叫太多人,没有摆场面的想法,人不用多,办事不哆嗦就行!
晚上八点半左右,在那个闷热的初夏,当我们满怀着怒火,即将到达宝丰宾馆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宋哲的电话。
宋哲有个在龙回的大专同学,昨天他同学结婚,所以,就去了龙回。
这个时候打电话,我挺纳闷,问他:“老五,怎么了?”
电话里,宋哲有些焦急,“老四,你和老三要去宝丰搞黑虎是不?”
“你怎么知道?”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别搞黑虎,黑虎和尚那都是跟了王涛好多年的兄弟,你搞了他,王涛一定不会干看着,现阶段,咱们跟王涛拼不起!”
手机是开了扩音的,面包车里,羊克鸭子他们都听得到,羊克一听宋哲这话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拼不起?有个县长的舅舅了不起啊?都是一个脑袋一根鸡巴,王涛怎么了?”
“老三,你别跟头倔驴似的,打流不是这么个玩法。”边说着,宋哲顿了下,问道:“老四,你听我一句劝,车停下,我单独跟你聊几句,行吗?”
我猜宋哲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思考一会,就答应道:“行。”
说着,我让开车的鸭子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拿着手机下车,去了路边的一个小卖部旁边的胡同里。
“有什么事儿,老三鸭子他们都要瞒着?”我问。
“老三这个人,脸上藏不住事儿,也憋不住火,跟他谈是对牛弹琴。”宋哲叹口气,“老四,老三他们可以胡闹,你不能,你是掌舵的,你要跟着瞎搞,咱这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家底,分分钟就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