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呢?”
鸡婆的言语中听不出有丝毫的火气,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请自来的拉开折叠椅子,坐在我对面。
“鸭子,八戒,你们去那边透透气,抽支烟。”
我对鸭子与八戒说。
见鸡婆过来,鸭子和八戒都有些不悦,此刻听我这么说,不情不愿的拉开椅子,起身去了餐厅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边抽烟,眼神虎视眈眈的看向鸡婆。
“余兵,大脑壳,你们也找张桌坐下,对付吃两口。”
鸡婆也对大脑壳余兵说了句。
大脑壳与老拐闻言,转身奔着不远处的空桌走去,余兵在转身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冷哼一声,手肘碰到餐桌上,顿时我跟前桌上的几副碗筷掉在地上。
我懒得理睬明显带着情绪的余兵,我推了推椅子,仰躺着,点了支烟,看着鸡婆。
我以为鸡婆是给余兵出头来的,但他一句话都没提余兵,而是抽着烟,笑吟吟的,仿佛多年的兄弟一般,对我说:
“这一年多,江陵变化挺大啊,江波王涛都倒了,老四,你挺有能耐的撒。”
对于鸡婆这带着两分恭维的话,我不置可否,我吐了口烟,冷漠问道:“你想说什么?你要是替余兵出头来的,你直说,你要是奔着吃晚饭过来的,我让服务员再上两个菜。”
“菜够了,我对吃没什么讲究。”
鸡婆神情很自然的一边给自己盛饭,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余兵飞机的事儿我听说了,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好说的,老四...”
说着,鸡婆顿了顿,放下碗,脸色无比真诚地看着我:“今时不同往日了,而今是我求着你赏饭吃,老四,我过来也没别的事儿,洗头房一开始就是我在搞,这么多年的兄弟,而今你混得风生水起,你总不至于抢我饭吃吧?”
鸡婆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捧我,给我戴高帽子,但也充分说明了这人脸皮厚到了极点。
一上来就打感情牌,就仿佛过去的事儿都不存在了似的。
就仿佛,一年多以前,在太白酒店,他指使大脑壳和老拐,拿枪指着我脑袋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