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付彪在赌场开枪,打了阿龙两枪时,我内心是崩溃的。
尹大志与刘大顺被公安抓了,我一点不担心,因为,他们不可能也不敢供出我,但付彪如果在现场打死人了,这事儿如果闹大了,我也完了。
道上打流,打打杀杀的成本很大,尤其是闹出刑事案件甚至命案,代价很大。
鱼币98年因为老鼠事件,在外面躲灾,至今快三年了,我依旧不敢让他回来。
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鱼币在外的高消费,他家里的生活开支,都是我们在维持,将近三年时间,林林总总,花在鱼币和他家里人身上的钱,不下二十万。
经济是一方面,更大的隐患还在于法律方面,如果鱼币有一天被公安抓了,这就是个天大的炸弹。
……
我只能安排付彪与大屌连夜跑路躲灾,同时找熟人打听阿龙的情况。
让我庆幸的是,付彪带的是五连发,而非制式手枪,子弹的威力没那么大,阿龙并没有死。
据说,阿龙失血很多,是被抬着送去医院输血抢救的。
这终归是个好消息,人没死,刘宝亮未必敢报警,因为赌场的老板是他,经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而不管刘宝亮是否报警,阿龙被枪击差点打死,两个赌场也被我砸了。
这两个事儿叠加到一块,也就意味着,我与刘宝亮之间,梁子已经结大了,很难再有缓和的余地。
……
打流,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单程旅行,六年的千辛百味,我们将站票换到了二等座,我以为我们生活可以好起来了,我以为我可以慢下来,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品尝着咖啡,然而,一桩桩的事儿,让我们眼花缭乱,心力交瘁。
11月底,我们尚且未从刘宝亮的恩怨漩涡中走出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再次将我们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漩涡。
这是一个看得见但摸不到底的无边漩涡,也是一个不得不跳的漩涡,因为——时隔近一年,我们终于有了鸡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