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并非艰难的抉择,我以为,超哥会义无反顾的同我一起去雁州。
然而,当我告诉超哥,鸡婆躲在雁州蒸水区华兴街时,超哥的反应却是这样的。
他打电话,把一个二十七八岁、长相端庄,穿着铅灰色职业小西装的女人叫进包房,脸上泛着笑意地指了指女人,对我说:“小四,给你介绍一下,宁婉秋,一中的老师,也是你嫂子,过完年,我们就结婚了。”
我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问:“什么时候认识嫂子的?”
超哥的笑容很平和,“两个多月前,经人介绍认识的,而今,我们在努力备孕,或许,明年下半年,小四你就多一个侄子了。”
我感觉到一种背叛,却只能勉强说着:“恭喜,恭喜。”
我除了说恭喜,还能说什么呢。
超哥用备孕宣告了他的态度,也巧妙的用一段介绍,将我后续的所有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我们默契的避开了鸡婆这个话题,我看着超哥跟宁婉秋老师互相喂着水果,那亲密而幸福的样子,让我感到陌生,我想叫他回来继续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但却不能,我只能看见超哥朝着江波的方向,越走越远。
也许,打流的尽头是成家,我无话可说。
……
和超哥态度截然相反的是小卫,当我用备用手机号,联系上小卫,告诉他有鸡婆消息了时,小卫没有丝毫废话,只说了一句等我,然后挂断电话。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多,小卫连夜从祁阳坐火车回来,回到江陵后,怀揣着一把小口径手枪,才到五龙酒店,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