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玄鸟，青色如琉璃的羽翼，散发着绚丽的神光，美丽又神圣。

然而此刻，越是美丽，就越是恐惧。

宋瑜眼帘半遮，她倒不是害怕，而是被眼前如此美丽的神鸟所震撼。

如果是灵绝以前，如果不是敌人，高低得歌舞相伴。

玄鸟在天空徘徊，冷眼看着下面渺小的城池。这城池还没它羽翼大，可连它都能感觉到威胁。

兽灵大军则按兵不动，等待玄鸟下令。

“人类，退避三舍，吾等只要借助此界，并不需要无谓的杀戮。”

玄鸟并不是惧怕，而是真的没想要过多的杀戮。它的脾性是温和的，然而这种温和，这种怜悯，在此刻的战场上，却显得尤其可笑。

宋瑜淡淡回应，“玄鸟一族，是诸天万界有名的神圣，为何参与此次战争？”

在人族的历史上，人类从未与玄鸟交战过。一方面，玄鸟对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灵都是友善的，很少杀戮；另一方面，玄鸟过于强大，人族也不敢凭白树敌。

甚至还有人类曾到玄鸟的领地去做客，交易天材地宝，探讨天地大道。

对于玄鸟出现在此，宋瑜心里也是有些苦涩。

这就是大势吗，连这等神圣都不能幸免。

玄鸟的声音并不含情绪，空灵飘渺，恍若神明，“吾族只想进入凡界，若人族原意放行，吾等可和平共处。”

宋瑜微微摇头，凡界可是人族祖地，就算昆仑被攻破了，凡界也不能被攻破。

这是底线问题。

而且……

宋瑜：“我等任由玄鸟一族进入凡界，你们敢来吗？”

玄鸟没有回应，它们的确不敢。若这般进入凡界，那就是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它不敢赌，更不敢以全族性命去赌。

玄鸟：“吾山海之灵，只要部分领地即可。”

宋瑜摇摇头，“人族信玄鸟，不信它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