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咎看着程无恒询问道：

“这就结束了吗？”

他直到现在还感觉自身如在梦中，练虚大能的战斗实在是太少有人能见到了，不过经历这一战以后，恐怕不会有人想要再看到练虚之战了吧？这简直是对于练虚之下的彻底毁灭。

更何况李晟表现出来的实力，似乎根本看不到边际，他似乎还要立于练虚大能之上。

程无恒摇摇头：“我也不知，但也许不会这么简单。”

作为练虚大能，其实最重要的有两个变化，第一就是积蓄力量的速度更快了，空间之道的掌握让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走上天地之力的积累之路。

第二个则涉及心灵方面，随着成就心如虚空，并且根据自身掌握的心灵本质不同，每一位练虚大能对道的理解都截然不同。

而这些不同就造就了匪夷所思的能力。

他想到自身掌握的那种能力，不由也有些期待起来。

便在这时，有颂赞响起。

“天之道，不偏不倚，万事万物尽皆各有其职。”

于中州那天地烘炉之中，一道光影飘然而上。

周平安这一刻轻描淡写的突破空间封锁，并且他似乎没有任何损伤，看他神情，他安然自若，似乎还有些怡然自得。

他看向天空中的巨神，神色无有任何变化。

“所谓练虚，虚与实对，是虚空，是空间，是实。”

“同时它又是虚假，不真实，是心灵之虚幻。”

这就是练虚的力量，这才是练虚大能真正可以称为不可思议的地方。

周平安看向李晟平静道：

“我修炼天道经，琢磨出来一个道理，天地之中万事万物各有其职，有的人生来天赋就截然不同，同样的父母哥哥可能注定就比弟弟要强。

这就是天道造化所致，我出身并不算太好，原本祖传的所谓天道经也不过是一本基础功法，气境也修不出来。

可上天让我注定站立于众生之上，于是我拥有了超越众生的悟性，超越家族世世代代的根骨，这便是天道早有所定，冥冥中一切皆是天意。”

“这就是其他练虚境的心灵力量吗？”

李晟并不认同周平安的屁话，但是有一点他能理解，那就是对方这种能力确实是根据心中所想而成。

周平安成就了心如虚空以后，在自身最认同的道理之中，他成就了这一神通，说这种神通是本命神通丝毫不过分。

因为这种道理就是构成他整体人格，整体心灵本我的最重要一部分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