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何塞·巴登别无选择,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猛地扑向凯文,试图保护他免受枪击。然而,这一举动却让他自己的肩膀遭受了第二次枪伤。
连续两次中弹后,何塞·巴登感到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从他身上不断涌出,令他渐渐陷入失血过多的困境之中。凯文心急如焚,拼命用双手紧捂着何塞·巴登的两处伤口,希望能阻止血液继续流淌。
幸运的是,或许是由于街头突发枪声引起了警方的警觉,他们迅速赶到现场。而那两名枪手则趁乱混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何塞·巴登身上两处伤口,真正的来源。
至于他俩为何要精心编织这样一个拙劣且破绽百出的谎言去欺骗弗雷德里克呢?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了——他们实在不忍心让天真无邪的孩子受到惊吓啊!
况且,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属于何塞·巴登的个人隐私问题,他压根儿就不想让庄园内的其他任何人知晓此事,只想凭借自身力量默默地将其妥善处理掉罢了。
“更何况………”何塞·巴登用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声的说道,“如果被庄园里的人知道了的话,我就不能亲自下手了。”
何塞·巴登从来不是那种善良的人,也从来不会原谅每一个敢在自己面前蹦哒的虫子,何塞·巴登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庄园里的人,只是不希望到时候庄园里的人会出手“妨碍”他而已,他更享受自己亲手捏死虫子的那一瞬间。
不对,光是捏死还不够,他会把虫子的翅膀和触脚全部都给掐下,看着虫子在自己面前疯狂翻滚,挣扎却又无法逃离的样子。这让何塞·巴登感到愉悦。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而且自己的表情也太过于可怕了,何塞·巴登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唉,小孩子真是太好骗啦!对吧?”何塞·巴登轻声嘟囔着,同时顺手抄起摆在身旁桌面上的那瓶红酒,并往红酒杯中浅浅地斟了一些酒液进去。
尽管从表面上看,何塞·巴登似乎正在嘲讽弗雷德里克竟然如此轻易便相信了他人,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对弗雷德里克的羡慕,因为他还小,因为他还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就可以生活在那些精心编织的美好的谎言下,无忧无虑的。
何塞·巴登也知道弗雷德里克曾经跟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是一样的,但是好在弗雷德里克在年龄还小的时候就脱离了这一切,而何塞何·巴登想脱离也脱离不了了,他已经跟这里融为一体了,他再也逃不了了。
“医生让你不要喝酒。”凯文皱起眉头,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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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坐在沙发上的何塞·巴登却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举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透过玻璃杯看着那如血一般猩红的酒液。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要打断我最后的一点兴趣嘛。”何塞·巴登喃喃自语道,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很明显,凯文的劝告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他早已将医生的嘱咐抛诸脑后。
此刻的何塞·巴登浑身伤痕累累,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这样的伤势,别说是继续航海了,就连日常生活都变得异常艰难。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驰骋大海的男人,如今却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家里,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
对何塞·巴登来说,航海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生命的意义所在。而喝酒,则成为了他逃避现实、忘却痛苦的唯一方式。每一口酒下肚,都能带给他短暂的麻醉和解脱。
这一切凯文都明白,但他也是出于对何塞·巴登健康状况的担忧才如此提议的。于是,凯文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好吧,那我等会儿去问问莉迪亚·琼斯小姐是否可行?”
话音未落,只听得“噗!!!!”的一声,何塞·巴登刚刚喝下口的红酒猛地从口中喷涌而出,仿佛一道红色喷泉一般。
何塞·巴登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的莉迪亚·琼斯小姐看上去无比温柔婉约,然而一旦触及与医疗相关之事,她便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任何一个胆敢不遵从医嘱的病号,莉迪亚·琼斯小姐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脑袋拧下。光是脑补一下那种场景,何塞·巴登就不禁毛骨悚然,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
何塞·巴登:我,我,我,我听话还不行吗?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