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若非瞧见此玉佩,他根本就不会出手相救。须知值此寒冬腊月,若是坠入湖中,即便不死,亦恐折损半条性命。
然他不过是询问玉佩来历,这女子却总是支吾其词,避而不答。若非他从不打女人,定然早已逼其开口。
厉君泽视此玉佩为自己和苏子欲的定情信物,故而脑海中闪过诸般可能,却唯独未想过苏子欲会将玉佩当作礼物送人。
思来想去,厉君泽认定玉佩被盗的可能性最大,毕竟那别院他自己都能悄然出入而不被察觉,安防可谓漏洞百出。
大概是厉君泽对这玉佩过于在意,竟已忘却他的武艺在全京城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无人能察觉他这位梁上君子,实属正常。
“男女有别,你速速松手。”
辛禾被困于院中,平素鲜少与外男相见,唯与苏子欲相熟,常一同品茶闲聊,听其谈天说地,讲述外界发生的奇闻趣事。
她原以为世家公子皆如他那般温和知礼数,岂料首次参加宴会,竟遇如此蛮横无礼之人。虽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容,却不料性情竟如此强势。
“这玉佩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厉君泽见她挣扎得厉害,已引起周围人侧目,只得不情愿地松手,欲花钱将玉佩买回。
“我方才已言明,这玉佩乃我阿兄所赠,意义非凡,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
辛禾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心中懊悔今日佩戴此玉佩。虽不知此人身份,但观其衣着及周身气势,料想其身份定然不凡。
然而,这玉佩是苏世子以哥哥身份送给她的首份礼物,意义重大。况且绿竹当日还说此玉佩是哥哥的心头好,珍贵到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不许触碰。
她若护不住这玉佩,日后恐无颜面对哥哥。
她强压内心的恐惧,迎着对方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鼓足勇气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厉君泽出征在即,硬挤出时间入宫赴宴,本是为见苏子欲一面,如今却将时间尽数浪费在这女子身上,着实令他气恼无奈。
辛禾见他出言恐吓,心中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