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九正坐在马扎上,专注的把耳朵贴在小型收音机上,听着里面的赛马信息。
看到钞票,他也没舍得放下收音机,摸出一包香烟扔给蒋天养:“零钱在盒子里,自己找。”
蒋天养接过香烟,抽出一根扔给细九:“还玩赛马,早晚输死你呀~”
细九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收音机,接过香烟乐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天儿回来了,我说咱们镇子上怎么还有人吸这么好的烟。”
他拿起摊位上的打火机双手拢着给蒋天养点上香烟,然后又给自个点上,深深的吸一口,艳羡的看向蒋天养:“好家伙,穿得跟市里的那些社团老大一样。天儿,你现在是真捞到了。
有机会的话,把我也介绍去,你也知道,咱们这里压根没有多少外来人,烟摊压根不挣钱。”
“不挣钱?我看你的钱是都拿去玩赛马了吧!”对着幼时的好友,蒋天养也没有好话,搬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最近,咱们这里,有什么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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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是几个大学生,两男两女租了张叔的房子,说是来写生的,我看是啊,其实就是来瞎搞的。”细九抬眼想了半天,梅窝以前有银矿,还算比较繁华,后来银矿没了,只留下两个大水坑,也没有人来了。
听到这番话,蒋天养才算彻底放下心来,他拍拍细九的肩膀:“我还得回去收拾屋子,就不多留了,咱们明天晚上聚一聚,再叫上元庆他们。”
蒋天养离开后,细九迫不及待的收音机凑到耳边,听完里面传来的消息,他气得把烟头咬断了:“叼!六号又输掉!一定是有人搞鬼。”
......
蒋天养一路上同邻居们打着招呼,来到了镇尾的一间破旧祖屋前,看着门板上泛起的青苔,他心生些许感慨。
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市里面打拼了,为了怕仇家找上门,母亲便带着他和蒋天生一块,一直住这栋祖屋里。
一直到,父亲当上了洪兴的龙头,他才被送到国外留学。
后来,父亲进了赤柱监狱,母亲死了,蒋天养也从国外回来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准备处理掉祖屋。
后来一想,这里完全可以当一个安全屋,便隔三差五的回来转悠一圈。
饶是清楚镇上没有可疑的人,蒋天养还是围着祖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外来者的痕迹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闻着潮湿的气味,蒋天养走进屋内,刚准备打开灯,脑袋上便被一个冰冷的金属管子顶住了。
“别动,动了打死你!”
“啊?我不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呵,还跟我装!”
李东来一手握着大黑星,一手按亮电灯,然后脸凑到蒋天养的眼前,冷声道:“你不就是洪兴的蒋天养吗?那就没错了。”
“大哥,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天儿,怎么会是....”
蒋天养还想辩解,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一男一女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男的是大b,女的是靓姐。
蒋天养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指着大b说道:“好你个扑街仔,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竟然敢以下犯上,你不怕三刀六洞吗?”
大b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走到李东来面前,恭敬的说道:“李医生,屋里面查过了,找到了一个保险柜,里面有满满的一柜子美金,还有几十根小黄鱼。”
“我的,那都是我的。”蒋天养顿时着急了。
李东来右手用力勐怼,蒋天养脑门子上顿时一阵剧烈,他从大b对待李东来的态度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神情顿时缓和许多,扭头看向李东来:“李...李医生?不知道你是哪个社团的,咱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有天大的误会。我是洪兴的龙头,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呵,洪兴的龙头啊,好大的威风!”李东来凑到蒋天养的耳边滴咕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是工字头的,没得谈。”
“工字头....你...你是....”蒋天养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眼睛瞪大得跟铜铃似的,嘴巴也合不拢了。
李东来没有兴致理会他,把大黑星扔给大b:“做你该做的事情!”
大b深吸一口气,拿着手枪走到蒋天养面前,神情愤怒:“蒋先生,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你竟然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就让人把我沉入了海中。这个债,你得还了!”
说完。他抬起手枪。
“砰!”
.....
港城,润华公司医药实验室,二楼的会议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