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终于看到了,光彩耀人的权贵之下,是绝望与累累白骨。
她似乎看到了权贵与官僚变成一个臃肿贪婪的巨兽,趴在百姓组成的高山之上吃的满嘴流油。
无音脑海之中的望春图融化了,平民乞丐化为极致的白,权贵官僚化为极致的黑。
黑白交融,在无音的脑海之中缓缓流动着,化为阴阳鱼的模样。
无音记忆之中妇人绝望的眼化为一抹浓重的黑,落入纯白之间。
还差一点,无音沉思,她感觉这幅流动的阴阳图还不够完整。
萧墨轻轻拍了拍无音的脑袋,把她从沉思之中唤醒。
“已经够了。”萧墨说道。
“怎么样,闭上眼睛之后,“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们在吃人........”无音有些迟疑,随即又说道,“但是他们似乎又明明是从百姓之中脱胎而出的。”
“这是为什么呢?”无音问道。
“是啊,这就是阶级。”
“阶级?”
“是的。”萧墨脸上挂着微笑,继续道,“当百姓成为了新的权贵,世间的道理就会裹挟着他们为权贵考虑,他们成为了一个利益共同体,这就是阶级。”
“既然这样的话压迫与吃人岂不是永远不会停止。”
萧墨收敛了微笑,眼睛转向无音。
墨水一般漆黑的瞳孔与懵懂的瞳孔对视。
“无音,记住。”萧墨严肃地说道,“永远不要觉得权贵是不可战胜的。”
“权贵脱胎于百姓,他们的权力,来自于百姓,当他们失去了百姓赋予他们的权利之后,他们不过是涸辙遗鲋罢了。”
“不要失去反抗他们的勇气。”萧墨淡淡地提醒道。
“那怎么才能让他们失去百姓赋予他们的权利呢?”
萧墨不禁笑了笑,无音的求知令他欣喜。
但是他并不准备直接告诉她。
萧墨伸手摸了摸无音的脑袋,笑道:“注意观察,这两天你会自己得到答案的。”
无音若有所思。
这时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萧墨看了过去。
他看到一个穿着整洁利落的公子哥手持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