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灰暗的地下诊所,安妮正在接受引产手术。
她被人欺骗,现在身无分文。孤苦无依的她想要回去寻求父亲的帮助,但她吃了闭门羹。
父亲说妈妈的遗产只留给她那百分之二十,剩下的钱不是她的,然后吩咐下人让她赶紧滚蛋。
这位亲生父亲现在又有了新的家庭,但他并不打算帮助这个走入绝路的女儿。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现在已经了无踪迹。
根本没有人在乎她,哪怕她意识到了那张协议背后的危险,哪怕她掏出了自己的真心但仍旧被狠狠摔碎。
她坐在泰晤士河的岸边,看着远方的白色的轮渡默默失神,她在寻找着活下去的勇气。
“我该怎么办?妈妈......”她嘴中喃喃道。
“哎!那个跳河的!”不远处的大桥上传来声音,安妮回头望去只见大桥上探出了一个头。
那是一个打扮精致的画家,他扶着自己的帽子大声叫喊,风中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微弱,但她勉力听着。
“要跳就快点跳!挡着我画画了不知道吗?”此时的画家还略显稚嫩,这个小插曲发生在他被邀请到庄园的几年之前。
“对不起先生,我......”安妮急忙道歉,她紧接着又听到了画家的叫喊:
“不跳是吧?那就赶紧闪开河边,回家抹鼻子哭去!”
这个独特的救人方式的确有用,现在安妮的确不想跳河了,她被画家一顿“痛骂”之后离开了河边。
冷静下来的她最终来到了这里,身无分文的她做不到独自领着孩子活下去,她只能打掉这个孩子。
孩子现在再也不用跟她吃苦了,毕竟这位失败的母亲连独自生存都是难事。
在这个社会,堕胎是违法的。她只能选择一家家地下诊所挨个拜访,她请求医生们帮助她打掉这个孩子,但她身无分文,没人愿意做赔本买卖。
她跪倒在诊所门口,略显孕肚的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拮据的她恳求着面前的女医生,安妮费力的给她磕着头。
“小姐......停下吧”这个小诊所的医生还是心软,她搀住了走投无路的安妮“我帮您就是了。”
安妮被搀扶起来,面前的医生将她带进屋内,安置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