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演突然对他喝道:“你且管我什么等级!这岂是做徒儿该问的!”一转身,说要吃饭去了。
还剩几日,也皆是如此。白天园中修行,晚上则回房去练,不过后几日却是殊涂亲自督教他。因叔有演管着整个大院,有许多的活儿,不得时时奉陪。况殊涂也要到那学院去任师的,总得留下叔有演来照料大院和饭店,忙里忙外,繁冗自是不必多说。
这几日小木在殊涂的督教下,竟一举突破至了武灵期,并如愿以偿地学会了真灵凝结。
他凝结的形物不是掌,不是拳,亦不是刀剑。而是六面方棱!他自取一名,唤做:
镇地亚!
在小木修行的这段期间,那葵老大的第二大手下——紫布裹身的冷印狐曾暗中遁入这大院,在一处隐匿中观察着园中一切。
冷印狐躲在暗处,压制了体内真灵,一连观察好几日,最终没有选择对小木下手。一来他料自己不能一招制胜,倘若惊动了殊涂和叔有演,不说取小木的性命,到时自己的性命保不保得了都成问题。
二来,他又想到了刃天晓,小木身边有如此多的高人,想必身世不一般,至少,不是他冷印狐可以比拟的。
想及此,冷印狐便再没有要与小木为敌的心了,反而把所探到的都转告给葵老大,劝他金盆洗手,弃暗从明。
葵老大是精明之人,本身就不愿为一根毛头小刺而伤之根本,况且他早就有产业转型的念头,听得冷印狐相劝,更促进了他的决定。
因此他格外宣了一道命令,凡是其所领导在内的人,见了小木都要把他奉为上宾,胆敢忤逆者,问候发落。
后面又施加了一条,说是以往一切的暗道、灰色产业、非法营销,皆要沙汰、矫正。并要求一度化解与司徒家的纠葛,向着辉煌大道,携手共进。
一份“家园基地筹划蓝皮”正从葵老大手中,徐徐现世。而主导筹划创建这支联盟队伍的核心人名单中,司徒静玥和倚施华竟名列前五。
其中莱左路也在名列当中,只是要倒后一点,不得不说这两名女流,当属女中之豪杰。司徒静玥本就是个商业天才,加有雄厚的家族所撑;而倚施华更不必多说,毕业于国际最顶尖的名牌大学,——和平圣母府。
论其家景,虽不及司徒静玥,却也算殷富有余。
国之大猷,非一日之功;民之大志,亦非一时可成。且要些时日,看他如何搬弄!
……
早间起来,小木便看了看那信里的日期,于是跑上二楼,敲响了叔有演的房门——
叔有演打开门,一贯的南斯拉伯爵棕色尼龙西服。说道:“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小木笑道:“还是演叔叔精明,这两日我都跟大院的人道别好了,昨晚汀兰哭着要我多呆几日,等她回去学校再走,我可是哄了她好久才睡去,这会子还没醒来。
“叔叔,要去趁早,等她醒了,又舍不得,再难动身。”
“那走吧。”叔有演整了整衣服,和小木一起下了一楼,而殊涂早已在楼下等候他二人。
小木一身轻,只拖了个小箱子,别的不多,一些衣物总是要的。
出了西南门,殊涂站在车外对小木叮嘱道:“到了学校,你要处处谦恭,多听导师之言,倘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小心你的皮!”
小木笑道:“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么,放一百二十个心,准不给您添乱。”
“有演,开车!”
殊涂不再与小木过多口舌,直接催促叔有演开车,在其委婉的目光送别下,车子慢慢驶进了繁华之中……
一晃,两人来到了高明机场,又一同上了七二航班,飞往梁州边地——秃石城。
下机后,出了站门,遇上两名得体青壮,都穿着斯文,叔有演上前招呼一声:“阁下两位是聚英学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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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壮道:“可是殊涂先生家的?”
叔有演道:“正是。”
然后又与两人互通函件,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
一切妥当后,叔有演说:“劳烦两位叔叔,小木便交由你们了。”
青壮道:“演先生回去吧,我等将他带到之后,必给先生家回文。”
说着两人引着小木上了辆黑色大轿车,来到一所陌生的大宅中,又进了大宅的后院,只见院中堆着个物,用黑布罩着。
“四李,把罩子撤开。”那青壮对这大院的一位管家说道。
管家连忙左右捣弄,把黑布脱下,顿时一架国之骄傲——超音五。便摆在众人面前。
“这是超音五!”小木惊讶道。
青壮淡淡开口道:“请吧。”
小木上了这飞器,不停地左右观望……
“两位哥哥,为何要转这么多趟?那学院不通大路么?”飞器上,小木问道。
其中一位青壮道:“雍、梁两地,不通世外,上至飞鸟,下至舟楫;更无车马可陆。”
小木惊讶道:“那内外如何交往?”
青壮道:“往来人员,需持有相关函件或经国务批准的通行证,否则,都算擅闯境地,后果自负。”
小木道:“那这后果是什么?”
青壮也不嫌他话多,道:“你是初来的新生,也算给你上节必修课,听好。
“假如张三在没有明确的通函和国务的批准下,无意闯进了雍梁之地,雍梁之地的执法部会给予警告或遣回,倘若这张三不视警告,又不受遣,则雍梁之地的执法部会与俗间的执法部沟通,对其进行裁决。
“这期间,张三在两地不论发生什么不测的意外,俗间都无权追究两地的责任。”
小木道:“那倘若他有通行证呢?”
青壮道:“他若有通行物则可往来自由,不算擅闯,前面不是说了么?”
小木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只说他倘若在有通行证的情况下,又在雍梁遭遇了不测,那该当如何?”
青壮道:“若其伤人,则制他;若人伤他,则制伤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