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大使佛当哈哈大笑,说:“哎呀,你自个不说出来了么,披荆斩棘!竹菊四俊中的披荆斩呀!”
这话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观众席间,华东总军阁阁长向远志问司徒寝道:“啊寝,你看坐在北面那位博师……可是殊涂先生?”
司徒寝顺着向远志的目光看去,答道:“阁长好眼力,正是他不错。不过他已不叫殊涂了,而是叫百步童。”
“哦?百步童?我似听说过这个人,你快给我讲讲当中的故事。”向远志突然来了兴趣。
原来,司徒寝出生在梁州西郡,父亲司徒显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司徒寝从小便与百步童的族兄百步蕤相好。后来,因一起玩耍,又结识了百步童与南宫唱,慢慢的,三人越发投缘,遂拜了把子,立誓结成兄弟。
再后来,司徒寝的父亲司徒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决定让司徒寝带上子弟腾乌离开了梁州,到外界俗间去闯荡,并暗中资助他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至此,司徒寝也成了俗间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当然,中间少不得他的贴身侍卫兼助手——腾乌。
话且说回来,司徒寝仰首望向大北方,感叹道:“这……还得从西北塞外谷的义玦山说起呀……”
观众席西面,紫罗轩庄的大持柱、妹妹花玉影突然被百步童的身影吸引住了,她惊讶道:
“诶姐姐,那不是百步童么?”
花月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道:“竟真的是他,他不是消失了二十年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聚英学院?而且还成为了博师?”
……百步童?
南宫追也好奇地顺着二人的目光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竟然发现他爹爹的桌上赫然竖着一个牌子,上面正是写着“百步童”三字!
这……
“他……怎么会叫百步童!如果要恢复姓氏,那不是应该叫南宫么!他竟然叫百步童!”
南宫追心里渐渐开始沸腾。
冷静……
南宫追双手捏拳,强忍住心里的激动,但他的指甲却已镶进了皮肉里。
花玉影并不知道身后的南宫追,因而接着道:“你看到他桌面上的牌子了么?看来他要重出江湖了。”说完嘴角又微微扬起。
花月影也勾起嘴角笑道:“藏了二十年身,到底是藏不住心呀!”
妹妹花玉影道:“谁说不是,那样子多累,光明正大地活着才开心。”
不过接着她又突然叹道:“说到他,我又想起了雪儿姐……”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蓝色绣有花纹的小荷包。
姐姐花月影道:“谁说不是呢,我曾经还羡慕雪儿姐能嫁给一个对她百般疼爱的南宫唱呢,却不想,香消玉殒,两人都那么早的死去……”
南宫唱?雪儿姐?香消玉殒!死去!
南宫追初次听到这些名字时,心里猛然地颤动一下。
花玉影用手抚了抚小荷包,苦笑道:“或许……同生共死也算一种福缘吧……”
花月影却冷冷道:“当初雷冬鸣如果提早一步赶回去,他们俩又岂会命丧九泉,最终只救下了百步童和尹仕珪!”
轰——
两人的对话如晴天霹雳,直接劈向了南宫追的上丹田泥丸宫!
花玉影却说:“姐姐,也不能怪雷冬鸣,他全然不知南宫大哥他们被云鼎天宗追杀,况且,南宫大哥牺牲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动用了他们南宫一族的祖传禁术,大荒重蛮。”
花月影嗤笑道:“雷冬鸣若不是贪图庄主的美色,使我们赶他回去,你认为今天还能见到百步童活生生的坐在那里么?笑话!
“不过,那大荒重蛮确实厉害,竟然可以直接提升一个人数倍的实力。”
花玉影道:“大荒重蛮虽然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实力,但代价实在太大,凡是动用那禁术的人,都会被他的负能量所反噬,最终化为石像。”
花月影摇摇头苦笑道:“如果不是因为雪儿姐的死,南宫大哥伤心过度,又怎么会不顾性命的安危,动用那个禁术。”说着用手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珠。
花玉影也流下了几滴眼泪说道道:“知道吗姐姐,庄主曾跟我说,雪儿姐死的时候心口处正插着一柄石矛,透穿了心脏……他的孩子南宫追,当时还不满一岁。如果……如果……有朝一日,那孩子长大了,知道父母的死,听到当时的情景,那该有多伤心呢……”
说完一头栽进了姐姐花月影的怀中,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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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追听到此,两行清泪不自主地往下滑落,这或许是自他懂事以来的第一次流泪,他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碾出了血!
“我的父亲是南宫唱……我……是一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