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走......求你了......”
她的嗓子很哑,鼻音很重。
父亲的病,是患上即等于宣判死刑的胰腺癌,已经达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抚摸着陈琳,眼里全是对子女的温柔。
“哭吧,我在,哭出来,别憋着。”
陈琳哭了,但是这次她没有再放声地哭,因为她已经哑了,发不出高音了,只能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病房门打开了,杨诺兰提着两份饭菜走了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也很伤心,可是她现在不能倒下去。
她悄悄抹了抹眼角,提着两份餐点走了进来,驻足在床位,张了张嘴,却因为伤感倒吸了一口气。
陈明注意到了自己的妻子,明明自己很疼,却打趣地表示:
“我的王后,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
“人都躺了...你...你还贫嘴是吧?”
杨诺兰也有点憋不住了,自己孩子哭的那么伤心,把她渲染的实在是扛不住了,她放了一份到陪护床上,将另外一份递到陈明面前。
“医生说你随时可能会醒,我就去给买了两份饭......”
陈明扯下氧气面罩,笑了笑。
“你猜我为什么醒了,因为我知道你去给我买饭了,只不过...可能,需要你来喂我一下了,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杨诺兰什么都没说,瘪着嘴,一手挪过椅子,坐下,解开打包袋,一勺一勺地给照顾了自己半辈子的“男孩”喂着。
陈琳哭了一会儿,不哭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她泪腺这两天都哭干了,提过老妈给自己买的那一份,就默默坐在旁边吃了起来。
吃两口,看一眼自己老爸,再吃两口,再看一眼,生怕自己老爸突然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