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收了老冯250的费用，墨黎说自己出手是为了指导徒弟不收费。

冯家夫妇都不肯只给这么点钱，老冯用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勇气与顾北辰推让一张5万元的银行卡。

最后，顾北辰想到了折中的办法，他握住老冯第三次塞到手里的卡。

“这样吧，让墨小姐给你画3张平安符，你这个当请符的费用。”

墨黎：？？

“我的符是两……”

“百”字还没有出口，顾北辰打断了她。

“知道是两万一张，你就当送给老冯，毕竟坐他车的人是你徒弟我啊。”

墨黎：奸商。

顾北辰转向老冯，继续说道：

“墨小姐的平安符，可比之前贴在你车上那个好多了，你想我用来练习的都那么厉害，墨小姐可是我师父。你用了她的符，车子在路上打个滚都保你没事，滚完了起来继续开。”

“呸呸呸。”老冯连呸了三声，刚要说“童言无忌”，才想起来呸的是自己顶头上司，连忙一脸尴尬地看着顾北辰。

老冯在内心中责怪自己，近则不逊远则怨，自己这是小人行径啊。

但这也不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与墨小姐在一起时的顾总，完全不像平日里在职场时那么冷冰冰的。

老冯曾经听人说，在背后，大家都叫顾总“活阎王”。

但如果见过这些日子的顾总，那么鲜活、快乐、甚至带点调皮和任性，任谁都会一时恍惚，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个大领导。

顾北辰没时间关注老冯的小心思，他在认真地听墨黎交代冯妈妈的事情。

小冯之后不会记得这段经历，而冯家夫妇也很快就会忘记，因为时间法则会抹杀灵魂交换的痕迹。

她没有透露小冯今后的改变，可能有些东西，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反而更让人欣喜吧。

嘱咐完后，两个人离开了冯家，顾北辰没让老冯送，让他留在小冯身边照顾他，毕竟两个月“没见”了。

四月底的傍晚，天气宜人，墨黎提议走走路，走累了再打车。

两人走在路上，顾北辰有点发愁。

“咱们也会忘记这件事吗？那这次的教学不是浪费了。”

墨黎笑了，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完成后将手指点到了顾北辰额头。

“记忆铭刻符，时间法则而已。”

顾北辰感受着额头上墨黎微凉的指尖，看着她自信的笑容，不自觉地也笑了出来。

但直到两天后，顾北辰才理解了墨黎那句“时间法则而已”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