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婉看着沈从安碎碎念的样子,白了一眼,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父亲,怪不得他之前拿捏不住白氏,还害的自己母亲被白氏活活磋磨死。某种程度上,母亲的死,和他脱不开关系。
“父亲好歹在朝为官多年,也该能揣摩一些圣意,那些人在朝堂上拥护辰妃的时候,皇上是什么意思?”
沈静婉此话一出,沈从安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回忆了下,他之前光顾着奔波了,见朝堂上拥护辰妃的人越来越多,他心里着急啊。
如今仔细想想,好像那些人提及此事的时候,每次都被明玄岔开了话题,或是用皇后尸骨未寒为由,表明暂且不论此事。
对...对...就是如此,看来皇上也并非想要立辰妃为后,他的婉儿还是有机会的,侯府还是有希望的。
沈静婉见沈从安深思,继续道,“皇上与皇后到底是少年夫妻,多年情谊,伉俪情深,如今皇后娘娘尸骨未寒,若是咱们便牟足了劲去争那皇后之位,皇上会如何想?到那时,女儿之前在皇上面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说完,沈静婉顿了顿,观察着沈从安的脸色,“父亲既知皇上宠爱女儿,那也该明白,女儿自有法子拢住皇上的心,许多事儿,急不得,皇后之位皇上自有安排,父亲也不要再白费那功夫了,有那些银钱不如给女儿,女儿这儿还有许多要打点的事情。若是父亲再一意孤行,不会帮到女儿,是害了女儿,也是害了侯府,父亲难道不想要爵位了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戳到了沈从安的痛处,不行,他可不能失去爵位啊,这么多年,一个功名他都没考下来,从先帝在的时候考到明玄登基,每每都是名落孙山。
爵位,是他唯一的依靠。
“为父知晓了,你说的对,与其花银子在那些事儿上,还不如给你,婉儿,你在宫里多多打点,不用心疼银子,你要人也好,要银子也罢,都没问题,为父总觉得,皇上心里是属意你为后的。”
沈静婉闻言,笑了笑,银钱到手了,沈从安的钱,不花白不花,省的都被沈从安糟践了,况且,用沈从安的钱,养几个死士盯着侯府,这钱也不算白花,兜兜转转,不还是用在侯府上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