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手中捏着的梁建的消息,也许可以和谢洵做一笔交易。
…
今后,谢洵总会来褚玉居,时间不定,再忙也会抽空过来待几刻钟,孟棠安始终是冷漠的态度,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这天谢洵因公务耽搁了,很晚才过来。
夜间下着秋雨,寒意深重,下人纷纷屈膝行礼,接过谢洵撑着的伞和鹤氅。
雨势淅淅沥沥,不可避免的淋湿了些,身形修长冷峻,侧脸在雨雾朦胧中棱角分明,皮肤冷白,凌厉而又张扬。
孟棠安这时已经要歇息了。
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单薄纤瘦,解开了一颗盘扣,露出半边锁骨。
看到谢洵时,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将扣子重新扣起来,眼神疏离陌生。
谢洵身形顿住,不大好的脸色沉了下来,深邃沉黑的眸注视着她。
他本来也没想做什么,但是孟棠安这种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我若真想睡你,你以为那几颗破扣子能拦得住?”谢洵讥讽道,声线低沉阴寒。
孟棠安白了白,被吓到了,强撑着说。
“我不愿意。”
谢洵一步步逼近,身上还沾染着外面的寒意,眸若湘江寒星。
“你别过来!”孟棠安娇喝,纤薄身体往后退,紧张得睫毛都在颤,手指抓紧了放在枕头下面的剪刀对准了谢洵。
谢洵看到那把剪刀,气笑了,咬牙切齿:“你好样的。”
说着,逼停在她面前,直接攥住了女子的手腕,夺过那一把剪刀。
孟棠安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拿着剪刀胡乱刺向谢洵,中衣随着动作有些松散,露出的莹白晃着人的眼。
谢洵看她真敢动手,心中冰冷暴怒糅杂在一起,手指不慎被划出一道口子,他也没在意,狠狠将剪刀扔在了地上,掐住她的颈。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徐北侯侧脸分明,颀长皙白的手指流着血,沿着指尖滴落,手背上那一道伤痕异常刺眼。
女子纤细柔软的颈项在他掌中,被迫仰眸看着他,桃花眼楚楚可怜,泪意弥漫。
“孟棠安,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外室。”他俯身,在她耳边说,对她眼中的泪不曾动容半分。
“早点想清楚,别逼我。”
冰凉清冷的呼吸打落在耳侧,还沾染着夜里的寒意,孟棠安身子骨瑟缩了下,双手握着谢洵掐着她颈项的手腕。
“想清楚什么,给你睡吗?”
“嗯。”
一滴泪毫无预兆的砸落在谢洵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