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了解一下大公子病情。”容宜双手接过书,低头看着书皮,眸光变得深沉了些,担忧之色不言而喻。
安羽看出了她的神色,连忙宽慰,“容姐姐,你不用太担心,在我老家山里骨折就是躺一躺的事,再敷些鸡血和草药研磨成的药泥,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了!”
听到这话,容宜的眼眸不禁一亮,好奇问道:“真的吗?用的是什么草药?”
安羽挠了挠头,蹙眉歉疚道:“那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有一次我爹骨折,我娘杀了只鸡取血,我看到有鸡吃,就没想那么多,开心地拍手说希望爹每天骨折,结果被我娘打得屁股都肿起了好高。”
安羽说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屁股。
容宜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眉眼间的惆怅瞬间一扫而光,觉得安羽真是个有趣的人……
可床榻上的江匀珩却觉得那个少年的声音聒噪极了,而且容宜竟能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江匀珩悄悄睁眼看过容宜好几次,直到瞧见她下唇靠近嘴角的破口,吃东西自然不可能会咬到那个地方。想起可能形成的原因他不禁有些烦躁,竟有些躺不下去。
而现在听到安羽没个正形的声音,他更是忍不住了。
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江匀珩顺势睁开了眼,带着一丝怒气的清眸斜瞥着书架旁站着的安羽和容宜。
可二人还在饶有趣味的讨论骨折之事,江匀珩的瞳孔微沉,他瞪了许久竟也无人注意到他醒了。
他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合上眼。罢了,换个时机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