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昨夜在房中逝世!今晨才被下人发现!死状惨烈,还请陛下为犬子持安做主!”
皇帝神色一凛,凝声问道:“怎么回事?”
“陛下,仵作说持安是喝酒过多身亡,可持安怀瑾握瑜,绝不是不知节制,贪图酒色之人,今日臣看见安好站着的江小侯爷,似是明白了一些缘由!微臣怀疑江小侯爷暗算持安!”说罢,尖刀般的目光直直看向江匀珩。
江匀珩闻言,立即跪下喊冤:“陛下,微臣冤枉!右相大人,下官与宋院判相处近一年,关系紧密交好,院判还治好了下官的腿疾,下官刚才还在陛下面前谢过宋院判,下官有何理由要害持安兄?”
右相顿时破口大骂:“你休得胡言!持安怎会替你治好腿?”
“右相大人这是何意?”江匀珩茫然道。
右相厉声道:“持安对陛下最是忠诚,你的腿……”
“右相!”
皇帝出言打断口无遮拦的右相。
右相清醒过来,连忙请罪:“陛下,臣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是臣妄言!”
皇帝道:“右相,节哀顺变!但凡事要讲证据,你为何会认定是江爱卿谋害了宋院判?”
“陛下,臣怀疑江小侯爷的腿疾根本就不是犬子治好的,而是私自找人医治!不料被犬子撞破便要杀人灭口!”
江匀珩立刻反驳:“右相大人,您这话太过矛盾了!下官若是怕被人撞破,为何今日还要特意过来向圣上请安呢?”
右相有备而来,并不慌乱,阴险道:“你别跟本相谈什么歪理!本相刚调查得知张伯侯的嫡长女与你交往密切,那嫡女开了家医馆,医术高明,你如何保证自己从未让她治过病?”
面对右相的咄咄逼人,江匀珩始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不紧不慢道:“右相大人,张小姐只是一届弱质女流,如按您所说,宋院判都无法治好下官的腿,张小姐就能治好吗?右相大人若是不信,将张小姐唤来一问便是!”
皇帝觉得传张栩然一问也无妨,便下令:“传张伯侯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