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方记早餐。
附近的食客和来往的人们,都好奇地看着一对男女。
女的清纯漂亮,白的发光,但却两眼红彤彤,好像刚刚大哭过的样子,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不修边幅的帅小伙。
而那帅小伙居然对这样的美人熟视无睹,自顾自地胡吃海塞……造孽啊!
但没人知道,王洛眼角的余光,其实一直在盯着街角,以及前面一桌穿着洋气、明显不是本地人的母子俩。
他不确定这个小男孩,是不是能改变他全家命运的那个必死之人,只能等。
“吃饱了吗?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田春明他怎么就变成这样……”裴青竹一直等到王洛打着饱嗝,放下筷子,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自由二字,虽然到处条条框框,但却总有一笔冲出边界;牢笼二字,虽然四面透风,但任凭你有牛龙之力,也顶不破头上的枷锁。”王洛打断裴青竹,悠悠说道:“友情提醒一句:裴老师,你可能需要先捋清楚轻重缓急,搞清楚自己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裴青竹一怔,咀嚼这颇具哲理的一句鸡汤,忽然就有些出神。
真的是……越琢磨,越有味道。
自由?
牢笼?
轻重缓急?
我最迫切需要……
裴青竹的瞳孔瞬间放大……该死的,我三天前刚和田春明那混蛋扯了结婚证!
所以,我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不是弄清楚姓田的怎么变成男铜这种无意义的考古,而是立刻停止筹办婚礼,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证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婚,逃离火坑!
可姓田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啊……我好蠢!
裴青竹忽然感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简直就是胸大无脑的模范!
因为自己犯蠢而极度愤怒,裴青竹当场气的大了一杯。
而这时,王洛已经没再盯超大杯了,他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一辆混凝土罐车轰隆隆地闯过红灯,径直驶向自己……王洛甚至能看到正打瞌睡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