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礼笑着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扯着坐在自己左腿上,“我有强迫你吗?”
余景浑身都僵硬,他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没说话。
彭家礼握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右腿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是假肢。
铁的,很细,很硬。
余景下意识缩回手,偏开目光。
“易宗游可真疼你。”彭家礼看着他的侧脸,“我只不过找人试探试探。”
“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扔两具尸体进我房间,就能拿走我一条腿。”
语气轻佻,好像断了腿的人不是他一样。
彭家礼很轻的啧了声,又低声开口。
“那你说他如果要是知道,我把你给上了,会怎样?”
余景瞳孔瞬间缩了下,指尖都要凉透,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可身体止不住的开始抖。
彭家礼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他是应该说些什么,可现下真的一个字都吐不出,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势下,好像说什么也没用。
“余景。”诅咒一般的声音响起。
“你平时都是怎么和易宗游接吻的,教教我啊。”
彭家礼笑着凑近他,余景几乎是下意识就瞬间起身。
动静不小,还顺带把桌边的茶杯蹭到地上,茶水清脆地撒一地。
他做不到,绝对不可能和第二个人做这种事情,那样的话还不如让他死。
对,死掉的可能性大一些。
彭家礼笑意淡了些,想去握他的手,又被躲开。
手都不让碰,他扯住余景的袖子,把人拉回腿上坐下。
“你看他。”彭家礼指着陈策,“你想害死他吗?”
陈策依旧是那副样子,拼命摇着头。
他太了解余景了,死脑筋,而且有自己专属的一套恋爱观念。感情和身体永远是挂钩的,说堪比清朝人都太保守。
只要跟易宗游发生了关系,就好像签订了契约,虔诚至极开始为对方守身如玉。
他的恋爱观警示他自己,第一次是这个人,往后次次就必须是这个人。
接个吻或许对别人不算什么,但余景如果真要被胁迫了,他是没办法再继续跟易宗游继续下去的。
没人怪他,那他就自己陷入迷惘的怪圈,指责自己的不忠,指责自己身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