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周扬跟柳茂通话的时间并不长。

挂断电话之后。

朝在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康永怀瞥了一眼，见这位康书记一副脸色凝重的表情，周扬立马就跟康永怀转达了一遍安全部门那边的意见。

得到明确的指示以后。

康永怀也没有在办公室里多加逗留。

跟周扬简单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

而等康永怀离开之后。

周扬心里也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康永怀此人跟之前的顾炳华一样，严格上说都是叶定中在天东布局留下的人手。

但是不同就在于。

康永怀的站位更加模糊一些。

这一次自己没有搂草打兔子把康永怀一并挪出天东，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想看看康永怀的态度。

结果证明了一个问题。

康永怀这个人搞斗争的心思并不强烈，在对顾炳华进行审讯时，他的确爆料了一些康永怀的材料。

然而事后查明，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除此之外。

康永怀跟宋常青之间有一些小摩擦。

另一方面。

周扬也跟柳茂征询过意见，充分了解了康永怀这个人在纪检系统的情况。

按照柳茂的意思。

这位康书记在纪检系统并不是一开始就顺风顺水的。

其中有一个关键人物，也就是前任纪委副书记唐亚霖。

可以说，正是因为唐书记对康永怀的重用，所以才给了康永怀后来居上的机会。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

康永怀在这次天东的人事调整中并没有跟着顾炳华沆瀣一气，的确是有充分的理由，而不是临时改变了态度。

不过省纪委书记这个位置太过关键。

尤其还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

周扬倒是不急着先下一个什么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