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约罗琴酒吧小酌的时候，罗琴欣然接受，还带着点老友叙旧的期待。

“好久不见，”袁媛笑着跟罗琴碰了杯。

“可不是。我们跑销售的哪能没事就往总部跑。老板看到我们在他面前晃，谁去跑业务。”罗琴眨了眨眼，表示“你懂的”。

“快年底了，销售指标么还是要冲一冲的。所以被老板召见压力大啊。”

“我看你手里的业绩一直稳中有升，小城市能做成这样很不容易啦。”

袁媛对数据的敏感度让她对销售们的能力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老板都像你这样容易满足就好了。”罗琴苦笑着摇头，“我一个人要跑整个厦门还有周边的地级市医院。跑的医院数量未必比他们管大城市的少，可是业务量跟他们没法比。”

“嗯，我看你出差量是挺大的。”袁媛也负责整理所有销售的报销费用。销售们“刷了多少步数”，她也是可以直观感受到的。

“可不是。所以说难嘛。一样跑，一样花差旅费，老板就难免要多问一句，你跑出的业绩一样吗？而且，我们都是有指标的。每个医院不管大小、级别，总要轮一遍。不跑不行啊。”

“嗯。我也看到你们的月报里有这个指标的。”

罗琴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袁媛：“对对。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报表都是你收集整理的。你可比齐明亮更清楚我们都干了啥。”

罗琴说着顺势把酒杯送到嘴边又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