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弗亚话说一半,女国主的剑已经劈头盖脸地、砍向他了!
幸亏他躲得快,剑气只削掉了他几根碎刘海儿,也吓得他立马倒退了几步。
元无忧眼神阴郁狠戾,“再多嘴,孤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扔到宇文怀璧面前,告诉他,你这人孤不要了,再多嘴就砍了你的脑袋。”
要换做别人,乙弗亚可能会不服气地回嘴骂她,或是道歉,觉得对方是气急了开玩笑。
但眼前这小姑娘要说杀他,是真敢干得出来。
乙弗亚赶忙摆手,“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而后闭嘴退后。
在旁边眼看着女国主怒而拔剑,此时又缓缓收剑入鞘,眼神威压地看着他,拓跋衍也不客气:“我奉天子之命来的。”
拓跋衍话音未落,乙弗亚就惊恐又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鼻子骂:
“你把话说全了行不行?这不是给陛下招灾惹祸吗?”
说着,他扭头冲元无忧解释,“你别误会啊,陛下是让这老小子来道歉的。”
拓跋衍顺势点头,冷着脸双臂环抱,满脸倨傲不逊。“天子命我来给那个党项可汗道歉,他不需要是吗?”
元无忧想着屋里那位不肯见人的少年,果断拒了。“你的道歉孤替他收下了,但你别去见他,让人眼烦。”
“你怎知他不愿接受我当面道歉?国主为了一个叛徒,敌国君主,占了大周的好处,却还要与大周为敌吗?”
女国主嗤地一笑,“那你公报私仇,以权谋私又当何论?再者,什么叫占周国好处?倘若当初不是宇文家逼宫,这天下都是孤的!”
一瞧俩人越说越难听,乙弗亚索性甩手,“你俩吵嘴吧,打起来才好呢,我可躲了。”
说罢扭头就走。
赶巧了,迎面瞧见了尉迟迥和伽罗父子。
元无忧一见俩人来,悬着的心才放宽些。
她本来就是让襄阳公主传信,喊伽罗来帮衬自己保护万郁无虞的。而尉迟迥陪同着来,肯定是担心自家孩子。
尉迟迥一见女国主跟拓跋衍僵持上了,也没客气,一句话就给人撵走了。
而后双臂环抱看向元无忧。
“小崽子,舍得回来了?有事就知道吩咐阿罗,我是死的吗?”
元无忧有些尴尬,“您若心疼女儿,我尽量少安排她干活。”
伽罗忙跟身旁的养父解释,“是我执意要跟着少主的!上次那个党项人的舅舅被我弄丢了,我欠他的。”
尉迟迥白了元无忧一眼,“我是说,你下次可以吩咐我。”说罢,扭头冲伽罗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