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国主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萧桐言憋不住“哈哈哈哈”大笑出声!
随即难掩上咧的嘴角,冲她鄙夷道。
“果然是年轻小丫头啊,禁不住激将法!不过,我看今日的你,就是昨日的你母皇。”
发现前面那俩人从剑拔弩张,到扯起闲话了,在元无忧身后的米擒林捂了半天鼻子,忍不住大胆出声:“国主陛下,这地方太臭了,咱还上不上路啊?!”
元无忧强忍住拔剑砍萧桐言脑袋的冲动,极力语气平静道:“让你的人退下,孤没空与你们话家常。”
萧桐言则横了一眼她身后的米擒林,沙哑的嗓子冷厉道:“这就闻不了了?你要是吃不了这口锅,早晚就得进锅里让人吃。”
“啊?”米擒林听罢,瞬间慌了神。连他身后能听懂汉语的羌兵,都畏惧地退后了两步,人群里有些骚乱。
元无忧赶忙厉声呵斥:“别吓唬他!”
萧桐言见状,双臂环抱,
“你是真有几分西魏女帝的遗风啊。其实我挺欣赏你母皇的。”
“何出此言?”
“她年轻时之所以称霸一方,受人尊敬,不是因为她赢了全天下女人,不是利用男宠稳固江山,而是她在和全天下男人争权夺势,她是打败了世间男人,压所有男人一头,才坐稳的西魏江山。”
“这些话剖析深刻,清醒理智,让我都怀疑你是个正常人了。”
“呵,这就清醒了?我还理智的发现,男人都有劣根性,认为妻子的一切是自己的,就像某些男人,以为勾搭到了女帝,就能把女帝变皇后。但你母皇——”
萧桐言刚才还语气平静,娓娓道来,忽然话锋严厉起来,
“她是用铁血手腕压制的男人臣服,逼迫打压他们成为自己裙下之臣。她是一察觉手下男臣有奴大欺主之心,就不遗余力的打压!只可惜啊,晚年她太慈悲了,对男人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止害了你和西魏,更害了我们南梁!”
说到这里,萧桐言骤然抬眼,拿那只泛红的眼珠子剜瞪着元无忧:
“而你的今日,也太像她了!安德王假孕争宠,党项可汗叛变造反,他们就是郑庄公射箭周天子!他们奴大欺主,你现在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就是明日的宇文家!”
这样劈头盖脸的数落,元无忧听多了,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