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萧桐言那碗“羊肉”连碎瓷片,带腥臊的肉块摔了一地,还有一块肉甩到了她马蹄子上,烫的那匹乌骓受惊地退后了两步。
给元无忧面前让出一块空地来,明晃晃的扔着那碗摔碎的肉和瓷片,溅的汤汁淋漓,腐臭弥漫。
见状,萧桐言瞬间脸色大变,满眼怒容。
“哼,你真不识好歹!我好心把童男子的肉给你吃,你净糟践粮食!”
“这荆襄之地亏待你了吗?都拿人肉当军粮了?”
“要不是没饭吃,谁愿意出此下策?”
萧桐言语气哀怨地说完后,忽然话锋一转,抬眼剜瞪着元无忧。
“还不是怪你这个华胥国主!要不是你管不好白兰党项,荆襄之地的百姓,岂会遭到今日的大祸?”
元无忧猝不及防,就又背上了莫须有的黑锅,登时把她气笑了。
“呵!白兰不是和你们结盟了吗?你把自己摘的干净,骂名都让她们背是吧?再说了,她们一帮外来人,还能压过你个地头蛇?”
萧桐言闻言,那只独眼迸发出狠厉森寒。
“你是真不知道进城三日不封刀的规矩,还是看着她们屠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元无忧坐在马背上,手提长剑,居高临下道:“什么规矩?我又没屠过城。”
幸亏萧桐言也没揪着不放,而是讥讽道:
“呵,你们当将领的指挥作战,说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却抛下满城百姓任人欺凌,在笼络民心这方面,你真比不过博望城那帮周国府兵,和党项可汗啊!”
“我离开木兰城已久,鞭长莫及。再说大国博弈,拿木兰城当棋局,我一区区棋子在其中又能如何?若非你们挑唆战争,又岂会有今日的下场?”
“是,我是乱臣贼子,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别何不食肉糜!你别独坐高台,你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想抛之于水火之外?”
萧桐言忽然目光一寒,从身后掏出一把长剑,仰头指着坐在马上的女国主。
“你就该跟我们一起堕落!”
就在这时,铁锅后头忽然涌出一帮白袍人影。有人厉声高呼:“殿下,还不动手吗?!”
眼瞧着萧桐言挥剑,来砍元无忧的马腿,元无忧立即闪身躲过,挥剑迎战。
与此同时,她身后突然窜出一道背影,“嗷呜”一口咬在萧桐言握剑的手上!
“啊嘶!你居然放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