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七点十三分,宋梦幻走进了开往故垒火车站的列车。
七点十六分,火车驶动,看着车窗外渐渐后退的建筑和人,宋梦幻又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这个并不大的城市,他是第一次来,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来了吧。
他裹紧羽绒服,抱紧双肩包,与无助和泪水相拥。
火车驶入故垒火车站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八分,宋梦幻将双肩包背在肩上,随着人流,慢慢地走出了车站。
冷风呼啸,吹着他的脸。
眼前便是火车站前街。
这条路上有他的记忆,有他关于师开红的记忆,于是他便沿着火车站前街走了起来,他看到了他们一起吃饭的那家小饭馆,他看到了他们一起住过的那家快捷酒店。
他看着它们,就像看着师开红。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又去了故垒步行街,去了故垒大世界。
步行街上有商家在放阿木的《有一种爱叫作放手》,宋梦幻望去,发现正是他与师开红第一次来步行街时吃饭的那家小饭馆,不由苦笑,心说,连你也劝我放手吗?
宋梦幻走进了这家来过多次的小饭馆,点了菜,要了酒。
小饭馆的老板竟然还认识他,笑着问道:“今天怎么就一个人?女朋友呢?”
宋梦幻继续苦笑,指了指摆在小饭馆门口的音响,然后开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
宋梦幻的酒量不大,但自从上次被师挑梁和名俱扬灌醉之后,酒量似乎有所见长。
但即使再大的酒量,只要一心求醉,也终会醉的。
所以宋梦幻很快便喝醉了。
也许是喝得太急,这次没有经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美妙过程,就彻底地醉了。